背上的傷口,我啊了一聲,失神地睜開眼睛。
丹朱正欲上前,慕容昭儀卻好像還有話沒有說完,她嗔視了一眼丹朱,看著她退下後,從容自袖中掏出一個喜鵲登梅紋的玲瓏玉合置於我床邊,她嘴含淺笑,措辭謹慎:“這些日宮中賞賜如許,而夫人無一字迴音,陛下甚為憂慮皇后不見諒於夫人,因此特命我以此微物當面致意。夫人取視一眼,我便好去回旨。”
我淡然瞥了一眼那白玉合子,晶瑩剔透手澤宛然,倒是漢宮名器飛燕舊物,裡面最宜藏信……沒想到拓跋炎不僅不小氣,甚至也不能算太俗氣。
“繁露酒醉失儀,受辱人前,除了閉門待死,更何所望?……所謂‘縱使濯盡西江水,難洗當日一面羞’,實在不勞陛下與娘娘再多牽掛。”我扭過頭去,連慕容昭儀都不再看一眼。
慕容昭儀還想說些什麼,外面侍衛騷動,卻是海其騰君回來了。
我面向床內,只聽得他進來之後,兩人略一寒暄,慕容昭儀即刻退出。聽見門簾落下,我再回過頭,已然是我心愛的人坐在床邊,信與合子早已不見了。
哈,她做這種事一定不是第一次了,我忍不住微微一笑。
拓跋鋒卻是冷著臉,儼然是我爹下朝的樣子,他深邃的眼睛如利劍般掃過我的臉,直到我斂了笑容,方開口道:“今天好多了,可以見人,可以笑了。”
嗯,一自闖禍病倒,一連數日,沒有來得及訓斥,他必是要找補回來的。我想也不想,披著被子便撲到他身上去,未承想他竟伸臂一隔,不許我過去。有這麼嚴重?我雙手搭在他手臂上,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睡好,我衣服冷。”他拿出那副凜不可犯的樣子來,語氣卻緩了一緩。
我無趣地躺回去,背剛落衾,一陣刺痛,讓我慌不迭地坐起來,拓跋鋒彎腰過來看視,我趁機一把勾住他脖子,只是他身上果然冰冷的,我又趕緊推開他,指指衣服命道:“脫掉。”
拓跋鋒破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