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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認真親兩下,他便不能無動於衷了,再親兩下,他就伸手抱我了,趕緊趁機會鑽進他懷裡,就喜歡這樣了。據說武功練到一定程度的人,身體會冬暖夏涼了,看來是真的。

“……我還沒有原諒你。”拓跋鋒在我耳邊道,嗓音帶著一絲令人沉醉的沙啞。

“你要怎樣麼?只要我辦得到……”我依偎在他懷裡,舒服之極。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曾經獨眠了十年,都不覺得怎樣。可是現在他一不在我身旁,我便會睡不著,即使睡了也會夢見,可見為情所困,我亦不能倖免。

“賠我個女兒……”這些天來他第一次笑,卻似一道霹靂,震得我現出原形。

??????不能了呢,唯獨這件,辦不到呢。

“海其騰君,我不是有意瞞你,”我依然在他懷裡,卻比地上的月光更冷,“因為哀毀過度,原本我的身體便不好,趁早吃藥或許也便能好,但是……我也不曾好好吃藥……”

為了謝家的事,三九嚴寒跪在朝陽殿上的時候,我怎麼能想到,是謝靜山殺了我哥哥呢?

為了一時面子,和陛下賭氣的時候,我怎麼能想到,今生今世還能遇見你呢?

“所以,我想,只怕是不能如你所願了。”

一片寂靜之中,我的過去未來如水中月霧中花,我所犯的錯誤卻如日月星辰,不可更變。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藥不能停,便是這個意思。

第50章 君子之室(上)

在燕都住了十餘日,逐漸習慣了此地的秋陽與塵埃,逐漸習慣了此地葉少枝疏的杉木,習慣了難以下嚥的飲食,習慣了王府里長日幽靜,甚至連赤羅的臉,我都快熟視無睹了。

拓跋鋒功成歸朝,按照大魏按功論政的習慣,已隱然為國中第一執政,權柄威望超居元濬之上。隆遇宴賞自不必提,此外,公務應接不暇,還有自己亟需忙的事,亟需周旋的人,在家的時間自然少了。

有意思的是,拓跋鋒不在餐桌上出現時,冷美人也便不露面了。於是數日來,總是我與徒單月相兩人相對用膳,見面既多,情誼自然也就有些,食事畢後,逐漸增加了攀談這一餘興節目。

昨日,徒單月相已然向我介紹了她的兩個兒子,一個十五歲跟著外家征討回鶻部去了,一個十二歲則在遼海封地磨練,而過一陣子到了十月,我們也要回草原領地按例賞賜部下,屆時我就可以看見他們了。此外,拓跋鋒尚有一妻一子,那夫人是元氏皇太后的侄女,家世既高,卻礙於徒單月相而不能為正室,自然心情不佳,長期於自己的封邑居住,聽月相口氣,這位元好兒夫人,與閨名殊異其趣,甚是不好相與。

今晨天空蔚藍得深遠,朵朵白雲飄得比幽州低得多。如此天朗氣清,我頗思出門散心,又不曉得拓跋鋒是否還在禁我的足,便想著在徒單月相身上打主意。因此,簡單喝完一杯奶茶後,我便不動盤盞了,靜靜候著王妃完事。

徒單月相見我吃得少了,不免詫異道:“今天飯食可是不對你胃口麼?”

我望她微微一笑道:“鎮日無所事事,自然吃不下。”

徒單月相一時未曾領會我意,只是抿嘴道:“漢室女子果然溫柔多禮,你身體不適還來陪我,其實是不必的。”

她這話雖不對路,卻又觸動了我好奇之心,我問道:“許久不見府中那位夫人,她病了麼?”

徒單月相蹙眉嘆氣道:“婀霞麼,她本是居延部的公主,居延戰敗,主上將她賞賜給王爺為奴,我待她以禮,誰知她卻是一味烈性子,剛來時還把王爺刺傷了,如今倒是好了些,只是不大愛見人,也就由她……”說到這裡,她望我一笑,道:“若都如你這般溫柔懂事,那就好了。”

都像我麼,那他真就活不長了。

我但笑無語,謀殺親夫的人都不料理,這個徒單月相何止是賢良淑德,簡直是一團棉花,如此治家,我真是替拓跋鋒發愁。

一邊說著,徒單月相也用完早餐了。早餐之後,王妃的日常功課便是織一條極大極華麗的毛毯,據說是佛誕節時用於供奉佛前。瞧著那張織機,我又有主意了。

“我在幽州時,聽聞燕都好佛,在郊外山上有千佛洞窟,其中佛像壁畫極其嚴整,為天下之最,不知真是如此麼?”

月相洗手潔面後,便正坐在妝臺前讓侍女為她卸妝。那條毛毯可了不得,織的時候,她務必素服去首飾,虔誠敬信之極。此刻,聽見我問,她便眉飛色舞道:“不錯,是這樣。便是王爺得勝歸來,我亦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