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心中大喜,笑道:“娘,沒想到你這麼厲害,連京城裡面貴人們喜歡什麼都知道,娘最好了!”
張氏臉上微微變了一下,卻很快恢復原樣,道:“誰叫我生了你這個討債鬼呢?你喜歡,我又有什麼辦法?”
母女倆又說了會兒話,顧九歌這才起身告辭。
張氏見她離開,起身從床頭的小匣子裡拿出一個繫著繩子的哨子,那哨子形狀奇特,風一吹,就有些低沉的聲音遠遠散了出去。
不多時,一個僕役打扮的男人從視窗翻了進來,隨手將哨子收在手裡,還給張氏。
“叫我來,可有什麼事情?”
張氏將哨子原樣放好,這才嘆口氣道:“有件麻煩事。”
“什麼事?”
“之前交給你的那幾筆銀子,是我從大房那邊賒了帳,才挪出來的。”張氏道。
“那又如何?”
張氏見他仍是一臉不明白,便道:“你想不出嗎?現在大房那死丫頭要平帳,打算把這幾筆銀子討回去,或是把貨交回去。但銀子進的我的手,我家那位根本不知道有這幾筆帳,到時候索債索到他的頭上,他必會來問我銀子的去向,我很難答出來。”
僕役仍舊看著她,不答話。
估摸他還是不明白,張氏這件事兒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張氏牙齒暗咬。果然武夫就是武夫,腦子一點兒都不靈光,如果不是看在他們的身手還有用處的面子上,她早就容不得這些人在了。
“大房那邊,拿走的貨的數目有點兒大,我就算臨時湊些銀子,也根本添不上這個數目,再說你也知道,我這邊手頭上,也根本湊不出什麼了。所有值點錢的東西都交給了你,就連那些首飾,”她的目光掃了一眼首飾匣子,“那些也都拿出去換了銀子交給了你,我不過是用些能亂真的假貨充數。”
“我早把銀子送走了,還不了你。”僕役回答。
張氏氣得心口疼。
誰說讓他還銀子了?
她急忙拿過桌子上的茶水,連著喝了幾口,覺得胸口沒那麼憋悶了,這才撫著心口慢慢地說:“我不是說你拿銀子,我是說,現在我這邊出了點兒麻煩,如果鬧出來的話,很可能會引起一些人的疑心,到時候,就不是你我的問題,怕是我們的主子……。”
她一說到這裡,那僕役的臉色頓時變了。
“我去解決!”他道。
“怎麼解決?”張氏問。
“你不是說,顧長卿如果知道銀子少了,會出事嗎?我現在去把顧長卿殺了,一了百了。”僕役道。
張氏差點兒被他氣個倒仰。
她是想讓他殺人來著,可是根本沒想讓他殺自家的那位。
平心而論,顧長卿是個不錯的男人,給了她足夠的尊重,而且對她也很好,平日裡不管她有什麼想法,只要他能做到的,都會依著她。
她雖然是帶著任務來到這裡的,卻從沒想過要因為任務而犧牲自己的婚姻,去當個寡婦。
只是,這話不能和麵前這個男人說。
主人那邊,傾軋特別厲害,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木了些,誰知道心肝是什麼樣的?萬一是個黑心的,把她的話添油加醋地報上去,她這些年不但白熬了,最後還會落得個悽慘下場。
“你的辦法確實不錯,不過我有一個更穩妥的。”張氏說。
“什麼辦法?”
張氏得意地一笑:“如果這個辦法能成的話,不但任務我們能完成,而且還能完成得相當不錯!如果你想殺人的話,不如換個物件來,怎麼樣?”
僕役看著她:“什麼辦法?”
張氏壓低聲音道:“殺了大房的那個丫頭!”
“殺她?”僕役想了想,“不太容易。”
讓顧微娘死很容易,但是要是死得不讓人起疑心就不容易了。
如果做得不利索,很容易讓人猜到這是二房的手筆,到時候二房這邊絕對摘不乾淨。
主人在江南這邊培養勢力並不容易,前段時間小蛾的死他們已經上報了上去,雖然主人那邊還沒有訊息傳回來,不過想也知道,主人的心情肯定不是很好。
張氏低聲道:“我知道不容易,不過只要能想個周全的辦法來,讓別人懷疑不到我們身上,這件事便做得。”
僕役看了她一會兒,道:“那你就想吧,如果想得出來,再叫我。”說著閃身不見。
氣得張氏直咬牙。
張氏翻來覆去地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