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尊嚴啥的,基本上可以塞到褲襠裡。茗煙已經習慣了這一點,所以當李澀兒命令他去院裡“脫褲子放屁”的時候,他乖乖地出去了。
茗煙走到鳥巢中間的空地,將袍子撩起,露出綠色短褻褲,往下蹲了蹲,然後站起來,再把袍子撩起,往下蹲……就這樣重複三十次。
這片空地原本用來表演大型節目,比如原生態舞蹈。顧客們忽然發現一個小太監正在做原生態動作,產生了濃厚興趣,紛紛探出腦袋。
茗煙把“脫褲子放屁”做了十五個,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群眾不斷髮出鼓勵的讚歎,認為茗煙做得很漂亮、很專業。
此處按下不表,卻說智窗堂裡,諸葛亮仍在專心致志地研究木牛流馬。李澀兒在後院給他分了一座倉庫,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諸葛亮並不急於進去,圖紙上還有幾個問題需要解決。
張飛正趴在門縫朝外窺探,忽然轉過臉,很娘、很激動地說:“軍師,她來了。”
諸葛亮掏出雪白的手絹,輕輕按了按鼻子,淡然問:“小三,誰來了?”
“她,她她她……”張飛語無倫次。
嘣!
屋門推開,張飛躲閃不及,腦袋撞了一下,眼前冒起幾個風騷的火星。
一位美女闖進來,腰若約素,肩若削成,形如柳絲,隨風飄拂。進屋後根本沒看旁邊的張飛,直接發現了最拉風的男人。
“亮亮哥,真是你啊!”貂蟬驚喜地喊。
張飛揉著額頭,陪著笑臉說:“某乃張飛張翼德。”
貂蟬看也不看張飛,徑直朝桌子走去。懷裡的貓也感覺到主人的急切,慵懶地扭了扭脖子。
諸葛亮抬起臉,搖著雞毛扇,上下打量貂蟬。“你是……”
“我是貂蟬呀!”
諸葛亮微笑著站起身,眼裡弄出了一些光彩。“幸會幸會。”
貂蟬陶醉地看著諸葛亮,諸葛亮說話有著淡淡的鼻音,更顯得磁性溫存。貂蟬的腮邊浮起一抹紅霞,清喉嬌囀:“偶然聽說亮亮哥在這裡,我還不敢相信,沒想到,真的遇到了。”
張飛湊過來說:“某乃張飛張翼德。”
諸葛亮淡然地問貂蟬:“你什麼時候到的?”
“剛到不久。”貂蟬難掩激動之情。
她與諸葛亮,雖然生活在同時代,卻由於種種原因沒有見面。她早就聽說過諸葛亮的名聲,並且心馳神往,怎奈肩負使命,忙著用身體和詭計對付董卓、呂布,一時脫不開身,不能見到心目中的偶像。
但,上天的安排實在是匪夷所思,竟然繞了這麼大圈子,讓他們在這裡見面了。貂蟬,怎能不激動?
“早就知道亮亮哥躬耕南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蟬兒好想拜見。”貂蟬說。
諸葛亮掏出手絹按了按鼻子,謙和地說:“亮,也素一般人。”
頓了頓,諸葛亮忽然說道:“你對付董卓和呂布的事,目前進展如何?”
“啊?亮亮哥怎麼知道?”貂蟬十分驚訝。她和義父定的“連環計”是絕密行動,稍有洩露,不僅她和王允會死,還會牽連一大批人,可以說是火中取栗、刀口吮血。
張飛翹著蘭花指說:“某家軍師獨領風騷,害人的妙計別想瞞過他老人家。”
諸葛亮仰起臉,以為他要仰天大笑,他卻只是做出笑的動作,沒有發出笑聲,就那麼幹仰了一會。
諸葛亮說:“亮雖然以計謀行走天下,不過跟小蟬比起來,還差一點點。”
貂蟬慌亂地說:“折殺小女子了。”
“耍陰謀,最怕的就是一套一套的。‘連環計’配‘美人計’,湊成了套裝,有著史詩級的品質。別說董卓老賊和呂布小子,換了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悶得死死的。這種兩頭堵的複合型高階計謀,實在是香豔而毒辣。”諸葛亮欽佩地說。
貂蟬面頰一紅,輕聲說:“如果是亮亮哥呢?”
張飛搶著說:“某家軍師說了嘛:換了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悶得死死的。”
貂蟬的臉龐更紅,羞澀而大膽地看了看諸葛亮。
張飛隨即說:“但,你跟軍師玩套套是沒用的,因為,他不是人,而是妖。”
諸葛亮笑道:“其實這個世界上,女人使計是最可怕的。”
貂蟬柔聲問:“為什麼呢?”
“因為,女人本身便是男人最大的弱點。”諸葛亮幽幽地說。
他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淡淡的憂鬱,想起那段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