綻來。
安瑞檸回到別墅,已經很晚了,阿知早就睡了。
陳嬌聽到聲響下樓來,見安瑞檸躺在大廳沙發上,很疲憊的樣子,於是給他倒了一杯水:“阿檸,喝點水。最近看你很忙,公司出事情了嗎?”
安瑞檸突然睜開眼睛,由於熬夜猩紅的眼珠盯著陳嬌,聲音啞啞的:“阿嬌,如果說,我很早的時候就對你圖謀不軌了,你會不會不要我了?”
“不會。”陳嬌心底軟了軟,那麼驕傲的阿檸在她面前總是那麼沒有自信,那麼不安,她低聲道,“阿檸,我是真心想和你一起過日子的。”
“你說的。”安瑞檸從沙發上坐起抱住陳嬌,他的頭埋在陳嬌的脖子裡,“不許離開我。”
陳嬌喉嚨梗了梗,那個好字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只說了句:“早點休息吧。”
“阿嬌,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安瑞檸的喉嚨乾啞乾啞的,像是要冒出火來了,他拉住陳嬌欲走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懷中,緩緩地湊過 炙 熱 的唇,輕盈地落在陳嬌的額頭上,嘴 唇上。安瑞檸咬著陳嬌的耳朵,在她耳邊 情 動地呢 喃著:“阿嬌,阿嬌,可不可以……”
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草長鶯飛的午後,嬌顏島海邊佈滿繁花的草地上,海浪拍擊著礁石濺開朵朵浪花,她看著陳知在不遠處快樂地打著滾。
“阿嬌,我好像有點喜歡你了。”安瑞檸從背後抱住了她,鼻息打在她的耳 垂,柔柔的癢 癢的,“我們一起湊合著過日子吧,阿知需要爸爸。”
她愣了愣神,看著海面上泛著金光的粼粼水波說好。
……
“好。”陳嬌點了點頭。沒有時間抹不去的傷痕,更沒有時間忘不掉的人……
安瑞檸看到陳嬌點頭,像是得到了世間最珍貴的瑰寶,嘴角揚起,眼眸子都眯成了一條線。他一掃之前的疲態,整個人處於興奮狀態,像是20來歲不諳世事的年輕小夥子,那麼急 切地啃 咬陳嬌的脖子。
陳嬌突然想起,劉澈是不是還停車在花園那頭。她心中一梗:“阿檸,我們去房間,關上燈吧。”
(二)
“媽媽,你和安叔叔在幹嘛?”安瑞檸正在解陳嬌的內衣釦,卻被床頭突然冒出來的小腦袋嚇了一跳。
陳嬌也很尷尬,心裡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對著陳知在黑夜中亮閃閃的眸子,她輕咳了兩聲,推開了安瑞檸,起身理了理頭髮:“阿知怎麼來了?”
“阿知想安叔叔了。”陳知三兩下爬到床上,抱住安瑞檸的 ,小臉蹭啊蹭的,“叔叔最近都陪阿知玩了,阿知不開心……”
安瑞檸被陳知這麼一撒嬌,滿肚子的怨氣也都沒了,抱起陳知親了親她的小臉蛋。
陳知小肉手環住安瑞檸的脖子,也在他的冒出點鬍渣的下巴吧嗒了一口:“安叔叔,陪阿知睡覺覺。”
第二天,慾求不滿的安瑞檸火氣很大,助理進來的時候被老闆的低氣壓嚇到了,顫顫巍巍道:“老闆,智囊團找出劉澈的兩宗罪了。”
“等。”安瑞檸看完助理遞來的資料,倚在椅背上,神情輕鬆下來。
幾日後,中央臺女主持鄭重的聲音讀著那短短几十秒的新聞卻引起一陣軒然大波:“原n市市長,現s市市委書記吳某某涉嫌貪汙受賄被雙規,對其資金來源進行具體查核後,將會 交於s市第一人民法院受審,並且對引出一系列相關違法企業進行嚴厲處分……”
“是時候了。”安瑞檸眯著眼睛喝下小杯白蘭地,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發出啪得聲響。
啪,劉澈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緊鎖的眉頭透露出他的不悅。煩心事接二連三地來,他和吳書記交情不錯,現今吳書記下馬了對他們公司的影響還是有的。正忙著焦頭爛額呢,李妍還要來湊上一腳,最近幾日她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三天兩天給他打電話還堵在公司門口。樓下保安室電話又來了,說李妍小姐還是坐在樓下不肯走。劉澈心裡煩得慌,惱怒道:“李助理,找人請走李小姐。”
在生意場上,和當地高層官員沒點聯絡那是不可能的。劉氏集團自然也給吳書記送了不少禮,在這緊要關頭,眾人也都緊張起來了,於是大小會議不停地開。
“韓部長,去上面探探口風,做好公關工作。”劉澈眯起眼睛,手指輕敲著桌面,“事情沒有那麼簡單,s市人人知道我們劉氏和吳書記關係匪淺,恐怕這緊要關頭有人要做文章專門針對我們公司,大家不能鬆懈下來。”
事情並沒有劉澈安排中的那麼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