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敢了?”明祁寒似笑非笑地調侃道:“你若能成功見到趙風華,朕便算你贏了,暖玉自然歸你所有,這賭約,你現在退縮還來得及。”
商墨鄙夷地抽搐著嘴角,這大淫賊果然是大淫賊,對這種訊息知道得一清二楚嘛。
“成交!”商墨爽快地應了下來,比魅力,她商墨不見得會輸給這個大淫賊吧。
一旁的暗衛首領影不由得大汗,今日怎麼感覺比下過一場暴風雨還要讓人膽戰心驚?
041 第一紈絝
風和日麗,秋高氣爽,今日的熱鬧也夠讓商墨瞠目結舌了,真沒想到,不過區區一個風塵女子,竟能引起這麼轟動的場面,就連望城樓這樣貴得吐血的酒樓都家家客滿,可見一斑。
今日帝都就像一個磁鐵,將文人騷客風流名士通通吸引來了,他們腰包裡的銀子自然也跟著被吸引過來,人潮攢動,接踵磨肩,也不知一塊石頭砸下來,能砸死幾個王公貴族富甲紳士,難怪明祁寒那隻狐狸笑得那麼開心,整個大瀚可都得大賺一筆了。
站在銅鏡前看著打扮完的自己,商墨眉毛一挑,自戀地嘖嘖了兩聲,鏡中的人兒一身白衣小公子的裝扮,最近也算託明祁寒的福,吃好睡好的商墨此時說不出的容光煥發,粉嫩俊俏。
玉簪束髮,一雙柳眉斜飛入鬢,顧盼神飛,膚若白瓷,齒若皓雪,帶笑的眼珠子咕嚕嚕地轉動,一身白衣裝模作樣的小傢伙隨意往那兒一站,身上就彷彿度了一層流光,風采奪目。
無視家中那些恨她恨得牙癢癢的女人,商墨打著明祁寒的名號大搖大擺地出了門,那頭罵明祁寒是隻狐狸,這頭自己卻又是典型的狐假虎威。
扶水河位於瀚城以東,正處於繁華地段,商墨的馬車早在老遠的地方就被堵住了,別說是她了,就是今天皇上親自來了,也得下車步行,什麼叫作轟動,這絕對是貨真價實的轟動。
“人還真是多,我今早天沒亮就趕來了,沒想到這都能被擠在那麼外面。”人群外圍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滿是可惜地抱怨著,得,今年肯定又和剔骨美人無緣了。
“你這算什麼,我兩個月前就派人來瀚城欲訂下榻的客棧了,你猜怎麼著,客滿!我這兩天都在城外馬車上睡的呢!”
商墨有模有樣地開啟摺扇,各種各樣的對話從四面八方鑽進她的耳朵,放眼望去,前面根本看不到任何風光,除了人的背影,還是人的背影,商墨挑眉,有那麼誇張嗎?
好在她今天只有一人孤軍奮戰,要是帶著暖雲,別說過五關斬六將見美人了,她今天恐怕連前面扶水是什麼顏色都別想見到。
“哎呀,是誰那麼不長眼!”
“你站就站,踩我幹嘛!”
“對不住對不住,不知道是誰推了我一下,啊!”
“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本王也敢推倒,來人!”
頃刻間,整個人群發生一陣混亂,摔的摔倒的倒,就像一個巨浪從海中間劈開,向兩邊捲開似的,那個罪魁禍首已經順順利利從人群中央霸道地穿過,從人牆最外圍突進到了扶水河畔。
“呼!”商墨貓著腰擠了出來,這才重見天日,大大了深吸了口氣,眼界豁然開朗。
靠在扶水河畔那艘巨大的畫舫就是春江樓了,只見整個畫舫的面積算上去,比望城樓還大呢,畫舫的甲板很平,上方居然是雕廊畫棟,水霧輕漫,薄紗幔舞,樓內風光若影若現,實則卻是什麼也看不真切,說是風塵之地,卻是一個女子也沒出現在畫舫外面,更沒有接待各方豪傑的舉動,高調地立在諾大的扶水河畔,反而好像神聖不可侵犯似的,這造勢造得,絕對堪稱一流。
商墨不得不暗自讚歎一聲,難怪現在時辰還早,春江樓都還沒什麼動靜呢,整個河畔都已經人滿為患了,更有無數的人從水路而來,也是自覺地被隔在了一個大大的半圓之外,這個春江樓更加越發被襯托得醒目起來了。
此時春江樓忽然燈火齊刷刷地亮了起來,雖然是白天,但這些同時亮起來的燈火還是讓人感到震撼,就像一個宣佈盛會開始的訊號,人潮瞬間沸騰起來。
一道隔著面紗,只露出含笑美目的妖嬈倩影緩緩走出畫舫,商墨雙眼一眯,饒有興趣地挑起唇來,姿色的確不凡,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剔骨美人了?
只見那道倩影只輕輕一抬手,商墨身後的人群又瞬間安靜了下來,這世道,真是什麼狀況都有可能發生,商墨今日也算是大長見識了。
“感謝各位公子大人不遠千里來此捧春江樓的場面,想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