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的面龐上。
張靖南明明就在這女人手中從不吃敗仗的弟弟臉上看到了幾分狼狽,在看這肥胖的姑娘都覺得順眼了不少,他輕咳了一聲:“應該是挺疼的。”
但王嬌還是固執的看向了張浩南:“疼不疼。”
“疼。”這一個字好像是從張浩南的牙縫裡擠出來,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他抬頭看向王嬌:“這跟我的病有什麼關係?”
夏日的光從外面照進來,給王嬌白皙的面龐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邊,叫她忽然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美,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的白牙,十分惡劣的道:“沒什麼關係,就是我想問而已。”
即使張浩南一貫的有風度也被王嬌撩撥的差點發火,張靖南看情形不對,連忙握了一下張浩南的肩膀,打斷這兩個莫名其妙充滿火藥味的對話:“浩南恢復的怎麼樣?”
王嬌跟張靖南的對話到是很平和:“恢復的不錯,只要這三個月內不要用這條腿,不要使勁,不磕著碰著,保管以後恢復的和正常人一樣。”
她一面說著看著護工給張浩南換了藥就出了病房。
王蓉看見王嬌立刻趕了上來:“我去裡面上廁所,難道叫我坐著嗎,那白白的跟桶一樣,是叫馬桶嗎?”
王嬌好笑道:“難道坐著不舒服?”
王蓉不好意思的道:“也不是,就是有點不習慣。”
“走吧,這會閒著,我們去街上,咱們一人買個牙刷,在買個牙膏。”傑西院長給了她三塊大洋作為此次手術的報酬,她實質上並不能很理解一塊大洋有多少價值,並且正式聘請她為這裡的外科大夫,每個月給她兩塊大洋,現在她的心情就如同明媚的陽光,十分的好,她還要在買上一支鋼筆,一瓶墨水並幾個寫字的筆記本,教著王蓉先開始認字。
因為手裡有錢,杭州的街道好像都繁華起來,白天的大世界看起來十分黯淡,門口的客人也寥寥無幾,就好像正在打盹的人,王蓉仰頭看著李玲華大幅的海報,一臉的羨慕:“她可真漂亮,什麼時候能見見她本人就好了。”
王嬌笑拉著她:“羨慕別人做什麼,你比別人都漂亮,走吧,姐給你去買一身洋裝,把你也打扮起來!”
又去了書店,還坐了一回電車,這叫王蓉十分興奮新奇,即使每天都見,但卻一直沒有機會坐這東西,站在上面繁華的街道林立的鋪子都向後飛馳,玻璃上反射出年輕的面龐,王嬌一看到自己這張臉,好心情頓時蕩然無存,人要是胖成這樣基本上好像就跟美麗的東西都無緣了一樣,明明在王蓉臉上是洋溢著青春的笑,在她臉上偏就有一種血肉模糊的驚悚感,連王嬌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下車的時候和迎面而來的年輕男子撞了一下,王蓉手裡的書落了一地。
“對不起。”不過是平常的一句話從這人嘴裡說出就好像是沾染了書卷氣息,謙遜有禮,趙家成一抬頭正好和少女明媚的眼撞了個真著,他自己到是先不好意思了:“我們見過的。”
說著將撿起的書看了一眼遞給了王蓉。
王蓉抿嘴笑了笑,在她身上有一種十分清澈又淳樸的氣息,彷彿是跨越了時代和思想的鴻溝,叫人覺得美麗又蠱惑人心。
“趙少爺。”
趙家成推了推金絲邊的眼睛:“叫我家成就好,不用這麼客氣,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王蓉想說自己是跟姐姐一塊出來的,但是一轉頭竟然不見了王嬌的影子,到著急起來:“不用了,您先忙,我走了。”
她一面說著輕盈的轉身,像一隻翩然離開的蝴蝶,趙家成怔怔的站在原地,被這午後的太陽拉長了影子。
王蓉找了半天,轉頭見王嬌正坐在一家茶館門口的臺階上笑吟吟的看她,她不知道怎的心裡一熱,面上也泛了紅,為了掩飾,先嚷嚷起來:“姐你也真是的,走了也不跟我說一聲,害我白擔心!”
王嬌只是笑,笑的王蓉心裡發毛:“姐!”
王嬌這才開了口,挽著她的胳膊:“趙少爺怎麼樣?”
姐妹兩個一面往回走,一面悄聲說話,王蓉紅著臉瞪了王嬌一眼:“姐你幹什麼,你自己剛剛不纏趙少爺,難道又要叫我去纏?”
王嬌也不生氣:“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蓉兒這麼好,哪裡用得著你去纏,你只要好好站著趙少爺自然會來找你,不過你想沒想過,你們兩個以後見了面談什麼話題,他見多識廣,你都不認識字,難道就說東家長西家短,只怕沒得說?”
王蓉不由自主被王嬌帶著朝著王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