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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銀杏說:“正是!”

吳三桂抱起銀杏向床邊走去。

銀杏說:“幹嗎非得到床上去呢?”

吳三桂便把銀杏拋於地上,傻站著。

銀杏一驚,慌忙地問:“夫君怎麼啦?”

吳三桂嘆口氣說:“你知道嗎?圓圓從來不會和我在地上幹那事的。”

銀杏聞之,沮喪極了。

正在此時,小六在門外喊道:“平西王,有一個人來找您!”

吳三桂正沒好氣,便怒道:“本王在休息,不見!”

小六說:“奴才也是這麼說的!可那人說與平西王相約已有二十多年,平西王肯定想見他。”

吳三桂一驚:相約二十多年!這個人會是誰呢?吳三桂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趕快穿好衣服出來,直奔客廳而去。

二、汪士榮縱論天下大勢

那人穿著玄色長衫,束著頭髮,背向而立。

吳三桂匆匆忙忙地走進客廳之時,首先看到的是那人修長而瘦削的背影。

吳三桂立刻站住,凝目而視,彷彿想從那背影之中看到一些熟悉的東西。然而,他立即感到失望了。

那背影是那樣的生疏,生疏得令吳三桂有一種不適之感。

那人似乎聽到了人聲,轉過身來,與吳三桂對視著。

那人眼中看似平靜卻閃爍著一絲激情。不過只是片刻之間的事,卻讓吳三桂捕捉到了。然而,吳三桂眼裡流露出來的先是驚懼,隨之是陌生。

吳三桂問:“先生是……”吳三桂故意留下半截話不說,其意在試探。

那人像在回憶著什麼說:“名字乃身外之物,不必記在心上。”

吳三桂聞之一怔。他覺得這話似乎在哪裡聽過!吳三桂不得不認真地打量起那人來。然而,吳三桂很快就失望了,他沒有捕捉到一絲熟悉的東西。相反,他覺得更陌生了。據他推測,這人頂多三十多歲,不可能與自己相約於二十多年前。

那人見吳三桂仍沒想起自己是誰,又自言自語地說:“把握時機,造成大勢。”

吳三桂覺得靈光擊頂,突然想到他是誰了,驚喜地說:“你是小書童?”然後,他立即覺得自己的稱呼不妥,因為這人分明是三十多歲的成人了,怎麼還可以稱之為小書童呢?

那人點點頭,眼裡閃爍一下被認出的驚喜。

吳三桂連忙給那人賜坐,並招呼上茶。

那人依言坐下,仍然不發一言,只是認真地注視著吳三桂,彷彿想從吳三桂身上看出些什麼似的。

吳三桂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這是吳三桂從來沒有過的事。吳三桂覺得那人的目光是如此執著而寧靜,令人捉摸不透。

正在此時,傭人來送茶水,暫時打破了這種僵局。

傭人走了,吳三桂示意那人喝茶,那人點點頭,卻並不舉杯。於是,那種僵局又恢復如初。

吳三桂被這種氣氛弄得不知所措,便說了句蠢話:“先生來幹什麼?”

那人搖搖頭說:“為平西王治病而來!”

吳三桂一驚,茶水從杯中溢位來,略帶驚懼地問:“為我治病?我吳三桂何病之有?”說完,哈哈大笑,但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所以立即恢復到平日穩沉的神態。

那人不以為然地說:“平西王的病在這裡!”說著指指心臟。

吳三桂急忙問:“難道先生真是小書童?”

那人說:“正是!不過現在卻有名有姓了!”

吳三桂一愣,問:“請教先生大名?”

那人說:“汪士榮。”

吳三桂在心中將汪士榮三字陌唸了一遍。與此同時,他聯想起另一個有趣的問題。當年他與那老者相聚於錦州城外之時,他曾問那書童叫什麼名字,小書童說姓名乃身外之物,何必記在心上。如今,他卻特意提醒自己說他已有名字!這是為何?是生活的磨練使他不得不看重名字?還是他現在才有名字?

吳三桂又想到了那老人,問:“你師傅呢?”

汪士榮說:“家師已仙逝多年了!”

吳三桂便唏噓起來。汪士榮神態自然地陪坐著。吳三桂突然記起與那老人的相約,心中一動,難道現在正是老人所說的大勢已成之時麼?他的心中充滿了莫名其妙的激情,激動地問:“先生可是來助我成大事的?”

汪士榮說:“正是!”

吳三桂問:“先生認為此時正是大勢已成之時麼?”

汪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