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個職位……位置,有沒有什麼特別吸引您的地方,能不能舉例說明?”
廉幽谷:“……我覺得我不能算皇后吧……”她安撫著殷世煊的目光,又道:“我更多是為了我的夫君,這個位置,不當也無所謂的。”殷世煊投來滿滿的笑意。
公孫煜在一旁咳嗽兩聲,起身道:“我去給你們泡茶來。”
小鬱一臉瞭然的模樣目送公孫煜離開,打著插邊球繼續問廉幽谷:“您有競爭對手嗎?就是各種後宮妃子什馬的?”
廉幽谷登時羞紅了臉,“沒有呢,夫君當太子那會兒就說都不要了。”
小鬱一臉羨慕:“娘娘,您好福氣啊。”她望望房內正在酣睡的小包子,若有所思道:“那您可得多生幾個。”
殷世煊這時難得接話道:“確實要多生幾個。”廉幽谷握著小拳頭狠捶了他一下。
敢情這份膩歪勁兒,連小鬱也覺得不大自在了。無事清了清嗓子:“娘娘,我是說如果,如果您旁邊這位一早就姬妾成群。您還會考慮嫁入皇宮為國母嗎?如果後宮妃嬪眾多,您有沒有設想過,在後宮中需要如何應對呢?”
廉幽谷這時便答不上了,“老實說,我當初那個樣子,只怕敢娶我的人並不多。如果夫君真心要我,我想我還是會嫁給他的。只不過,夫君確實沒有妃嬪,後宮那種明爭暗鬥的生活會是什麼樣,我實在想象不出……倒是母后,就是太后娘娘,當初嫁於北周時,前有華夫人,後有薛良人,她的體會可能更清楚。”
小鬱一拍大腿,“對呀,太后也曾是皇后。我應當向她求助才是!”
提到太后,殷世煊驟然沉默了,瞳仁中流露一絲難以辨別的情緒。
小鬱飛快將其捕捉,趁勝追擊問道:“聽說太后現在移居泰和園了,是不是為了避開後宮繁瑣的事務,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啊?坊間傳說,太后好像是戎夷的公主哦?”
殷世煊自然明白她的暗示,當下挑過話否認道:“坊間誤傳很多,不能一應信之。太后娘娘勞苦功高,為北周付出很多,如今正是太平盛世,到泰和園頤養天年,沒有什麼不妥。休要過分解讀。”
小鬱不以為意:“外面可不這麼想,陛下與太后關係一直不好,明眼人兒都知道呢。”
殷世煊緩緩看了她一眼,目光旋即黯淡下來:“那都是誤會,北周是大一統的新朝,殘餘的外部勢力並非只有戎夷一派,有人渾水摸魚,挑撥離間,才連累太后受此汙名。”
“有人……”小鬱咬著筆筒恍然大悟:“那個去世的薛良人,和她的主子,也就是四公子的生母,莫非是……我竟然不知道……”
殷世煊警覺地看向她,“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對宮闈內事如此清晰?……你為何要找到皇后?問這些東西又有何企圖?”他的耐心一絲絲被蠶食,開始連番逼問:“我勸你最好坦白一切,在我面前耍小伎倆,你還嫩了點。”
小鬱聳著肩,兩手一攤:“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個跑腿的。現在有個朋友,在一個不屬於你們的世界,正在為皇后這個位置所困擾。天天在我耳邊嘮叨‘為後,不為後?’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才遊走四方為她做個簡要調查。”她指指廉幽谷,間略搖頭:“我覺得,皇后娘娘可能不在我的調查範圍內。畢竟獨寵後宮,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我那位朋友遇見的事兒,大約要複雜一些……”
小鬱即刻合上本子,面作無辜道:“總的來說,我找錯人了。應該去找太后娘娘……”她恍若忽視了殷世煊的厲正言辭,將那灰棕的布包拉合妥當,就欲逃離案發現場。
堂而皇之地走了兩步。立時又想到什麼,從包裡掏出一隻玻璃罐子,對廉幽谷擠眉弄眼道:“娘娘,聽說您的血和板藍根一樣,可以包治百病啊?您願不願意救千人之性命,造萬人之浮屠呢?”
殷世煊結結實實擋在廉幽谷之前,似母雞護小雞一般,陰陰側側盯著前邊。放言道:“一盞茶時間到了,你再不走,朕就對你不客氣了。”
小鬱心理暗罵:哎喲,我去~
“好好好,這裡還是聽您的。”說罷,抓住正從一旁探出來瞧情形的公孫煜,大搖大擺地就往林裡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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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世煊朝著那方向看過許久,直到一雙人影再不見蹤跡,終是一身謹慎松泛下來。
廉幽谷端著那碗涼透的肉沫粥,大口大口往肚子裡塞。靠近殷世煊的身邊,同是向那密林深處望了望,卻是什麼名堂都沒有看出。
不由納罕,“夫君,你幹嘛要趕人家走呢……我倒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