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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的,就只有你一個。”他噙著笑,補充道:“現在還有孩子。”

廉幽谷抬頭望向他,似聽到了不得了的話。

一直以來,他站在萬民敬仰的地方。以天下為己任,身先士卒。而她呢,緊緊跟在他的身後,敬獻微薄之力,目光所能看到的就只有他一人。她患得患失,她妄自菲薄。竟以為所有的付出都會被忽略,以致於聯想到芸芸眾生前,這點俗套的情感根本不值一提。

可她的夫君說,他只有她一個。

所以這是意味著,她立志要站到的那個位子,終於抵達了嗎?

“夫君,我帶孩子去走走,你睡吧。”

☆、接近尾聲(四)

午時,承明殿的宮女剛將膳食撤下。

姜嬤嬤進門時瞧了那冷食一眼,又是未動筷箸的樣子。不由擔心太后的身子。

“娘娘,晚上開悼禮還需要您去主持,再不趁時候吃點東西,身體可要緊。”姜嬤嬤將那宮女手上的清粥攬來,碎步呈到太后面前,可對方仍未搭理一眼。

太后心有慼慼,將所有吃食都推放一邊,問道:“嬤嬤,茹蕙宮的宮女走了有多久,可看到那邊再派人過來?”

姜嬤嬤知道她在等什麼,說來,自個兒心底也是焦慮得緊。但出去看過又不見動靜,唯有安慰:“娘娘莫要著急,單憑昨夜您在宮中穩住大局,這茹蕙宮就該知道,您才是這宮中值得交託的主兒。就算今日他們捨不得小皇子,但就眼下的朝中局勢,他們也不得不向您投誠不是?再耐心等等,這個茬可是他們提及的,必不出今日。”

姜嬤嬤的話本是在情在理,可太后聽完,眉目間卻又陰雲滿布,撐額苦思。

半響後,她近乎自言自語道:“嬤嬤不明白,我不是擔心他們變卦……只是……過不去心中那道砍兒。”

這話聽得姜嬤嬤臉色都變了,“哎喲,娘娘,這都什麼時候了,您怎麼還猶豫這個事?您忘記這些年來臥薪嚐膽了?可不就是等的今日?那東宮處還有個瑜夫人呢,說來那位也是新皇的親母。若沒有這個小皇子,您這個太后位如何坐得穩?將來指不定被誰擺一道呢!”

太后聽罷,臉色是越發沉重了。一言不發,靜靜望著殿前懸掛的兩盞木雕馬燈,心思隨著燈下流蘇左右搖擺。

正這時,她宮裡的掌事宮女突然腳步匆匆地闖入殿內,邊喘邊道:“太后,不好了,皇后那邊出事了。”

太后猛地從椅上起身,失聲大問:“出什麼事了?”

掌事宮女答:“皇后與小皇子在來時路上被人擄了!”

~

自昨日發生了那些事後,這宮中湧入不少外人。各宮人心惶惶,心絃緊繃,恍惚皇天后土隨時都能塌下來。

太后聽完掌事宮女的陳述後,赫然雷霆大怒。攜了一百御林軍,浩浩蕩蕩便闖入了華夫人的碎香閣,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姿態。

華夫人彼時倒是清閒不已,各宮長使少使都在碎香閣同她為伴。身為姬妾的她們位份低微,宣武殿的小斂上沒有她們一席之地,這會幾個姐妹一道等在華夫人這裡,是為晚上開悼哭喪準備的。

被太后這麼帶兵一震,幾個婦道人家臉色都嚇白了。坐在碎香閣的角落裡,大氣不敢出。

華夫人泰然自若地小抿一口茶,隨後才悠悠起身行禮,吊著嗓子寒暄:“喲,姐姐不是在忙前頭的事,怎麼有空到妹妹這來了?”

太后被她陰陽怪氣的語調弄得噁心無比,冷目掃視了一圈碎香閣的花廳。隨後對御林軍吩咐道:“搜!”

華夫人這才臉色變了又變,厲言冷語問,“太后這是什麼意思?”

太后逼近一步,眸子寒如冰霜地盯著她,“華夫人還沒封太妃呢,怎麼從本宮手上搶人,連個招呼都不打?還是因為前邊有二公子作威作福,所以華夫人不將正宮東宮放在眼裡,趁著先皇未出殯,就已經坐不住要造反了?”

華夫人的臉唰得就被氣得通紅,爭鋒相對道:“臣妾不知道太后在說什麼,更沒有過這種荒唐的想法,太后想往臣妾身上潑髒水,也要拿出證據才行!”

御林軍將碎香閣裡外都翻了個遍,這時方出來稟報:“沒有找到人。”

華夫人往後退著一步,手指捏著衣襟兩側,傲氣地端了端架子。諷問:“姐姐,這可怎麼說?”

可正僵持的在同時,太后放出宮外的探子突然從碎香閣外竄了回來,伏在太后耳邊說了句什麼。方才微妙的局勢立馬又顛倒過來。

隨著太后厲聲大喝,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