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淺笑道:“皇上手上沾了土,莫要碰了,臣妾餵你喝吧。”
他並未拒絕,垂首就著她的手,將熱茶一口氣喝下去了,還嫌不解渴地示意她再斟一杯。
阮墨乖乖依言又餵了他一回,剛將空杯放於桌上,忽而腰身一緊,回過神已坐在了男人的腿上,腰間的手臂鬆鬆摟著她,並不使力卻也讓她無法退開半分。
“皇上……”她一仰頭便能碰著他的下頷,強勢霸道的氣息將她包圍,不禁有些臉熱地輕按著他的胸膛推了推,“怎麼了?”
單逸塵垂眸淡淡望著她,聲音聽不出起伏:“你腳傷未愈,不可久站。”
久站什麼……她才站起來不足一刻,且傷腳也未著地,怎會有礙?
阮墨撇撇嘴,心知這男人不過是愛抱著她坐,還找藉口掩飾,忍不住偷偷戳了他胸口一下:“口是心非……”
她說得十分小聲,他並未聽清,扣在纖細腰身上的手臂緊了緊:“說什麼?”
“沒有啊。”阮墨抬頭看他,俊美無雙的臉龐近在咫尺,即便曬了幾日,依舊如白玉般無暇,不見半分黑,額角滑下的汗泛著溼亮的光,她眸光一動,便拽著自己的衣袖,輕輕印了上去。
他總被人眾星拱月般伺候著,何曾為了誰流過這麼多汗?即便是她有意作弄,假若他使賴不認,堅決不從,她也不可能真對他如何,至多耍耍小脾氣,便過去了。可他竟當真應承了她的要求,親力親為,而且一做便是四日,雖熱雖累,卻從未提過讓宮人代他去做,說她心裡沒有半點兒感動,絕對是假話。
或者,不僅是感動,還摻雜了一絲絲的……心疼。
既然他為了她如此辛苦,那她便獎勵獎勵他吧。
“皇上。”阮墨動了動身子,坐直了,將捏成拳的手伸出來晃了晃,“你猜臣妾手裡有什麼?”
“……不猜。”
她也沒指望這個性子沉悶的男人猜,得意地笑了笑,在他面前攤開手心:“吶,這個。”
幾個指頭大小的紫紅果子躺在她白嫩的掌中,色澤誘人至極,單逸塵無聲看了一會兒,便猜到答案了:“蕨桑果?”
“咦,皇上知道?”
“……”這幾日沒少接觸那些蕨桑草,他當然也留意到它們結出了果子。
“臣妾方才瞧著有幾個大的,便摘了過來,還不捨得吃,想留著皇上先嚐嘗。”阮墨拈了一個,在寬袖裡擦拭一番,遞到他嘴邊,“啊……”
他隱隱覺得她不懷好意,可又辨不出不妥之處,竟真跟著她那一聲,薄唇微啟,任由她將那枚果子塞進了嘴裡。
然而,一咬下去……
單逸塵的臉色立刻變了。
自舌尖蔓延開來的,那股瞬間令人渾身僵硬發麻的……酸澀,簡直尖銳得無法抵擋。
“阮墨!”他酸得眯眸,當即將果子吐掉了,幽黑的眸底射出危險的光,直衝那個猶在假笑的女人而去,“你……”
阮墨那叫一個冤枉,她記憶中見過的蕨桑果便是紫紅色的,以為果子呈紫紅便已成熟,當即往後縮:“皇上息怒!臣妾……臣妾是真不曉得……唔……”
話音未落,男人用力將她往回一摟,壓著後腦吻了下去。
有力的舌尖靈活地撬開她仍未合上的齒|關,甜美的芳津解了些許酸意,然而不夠,待尋到了不住躲閃的丁|香,立時緊緊勾|纏吮吸,要她也嚐嚐那股酸得發麻的滋味。
阮墨被他壓得微微後仰,難耐的酸澀令她渾身起了一層疙瘩,但他漸漸強烈的攻勢更加令她無從抵禦。餘下的蕨桑果不知何時灑落一地,她的雙手無助地攥緊他的衣襟,舌尖被吮得發疼,卻依舊躲不開他的糾纏,沒有任何喘息的機會,只得閉上雙眸,默默承受他一再深|入的吻。
已無人記得起這一吻的初衷了。
遂沉醉不知醒。
“皇上、娘娘,奴婢來……”
翠兒受秦公公吩咐到後院來請人,原想二人會與往常一樣,豈料竟能撞見如此香|豔的場面,頓時截住話頭,調頭便跑,生怕因壞了皇上的興致而被怪罪。
“站住。”單逸塵終於放過懷裡的人兒,冷眼一掃,沉聲道。
翠兒身子一僵,隨即回身行禮,沒敢抬頭:“是……是。”
“何事。”
“晚……晚膳已準備好了,奴婢來請……請皇上和娘娘用膳……”
窩在他懷裡喘氣的阮墨聽自家宮女被他嚇得話都說不溜了,正想開口讓他莫要計較了,不料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