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情緒,瞧不出半絲端倪。
抑或是說……他在關心她?
那一夜也是,她哄了阿棠睡著後,點一根蠟燭給他縫補舊衣裳,邊縫還邊打瞌睡,一不留神便把自己的手指紮了,忍不住輕呼了一聲,豈料下一瞬手便被人拉了過去,刺痛的指尖被溫熱包裹,抬頭才見單逸塵單膝跪在跟前,竟將她扎傷的手指含入口中了。
指尖舔吮的感覺喚醒了某些羞人的記憶,她登時紅了臉,猛地將手抽回來,瞪著他問做什麼。他並未多作解釋,面無表情站起身來,手一揚便將燃著的蠟燭揮滅了。
一室漆黑之中,只有他低沉冰冷的聲音,平緩響起:“去歇覺。”
當時她只覺這人簡直不講道理,隨隨便便含……含她的手指便罷了,還直接滅了燈,不讓她繼續做事,真是奇怪。
不過,現在想來,這或許是他在關心她。
儘管表達的方式有些拙劣……可她與他經歷過那麼多,不是早該瞭解,他就是如此不善表達的人嗎?
“你笑什麼?”單逸塵聽見頭頂輕輕一聲笑,眉心微動,抬眸看向她。
她笑意更甚,捏緊手心的小小金子,搖了搖頭:“我先去煎藥了。”
他不置可否,看著她離開的纖瘦背影,竟也不自覺勾了勾唇。
原來,這個女人笑起來的模樣……這麼好看。
眉眼彎彎,似水清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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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阮墨將早飯打點好後,便獨自出門往鎮上去了。
一到鎮裡,她先揣著金子到錢莊換成了碎銀,收好錢袋,然後來到尚有些冷清的市集,開始逛起來。
來得早的好處有二。一是攤販擺出來賣的東西大多新鮮,一是他們衝著頭客,為了博個好彩頭的開市,通常會願意算便宜些,走一圈下來,能省不少銀子。
阮墨對單逸塵的口味喜好很是清楚,在來的路上心裡便想好了要買什麼,直奔目的地,買好後時間尚早,又繞到雜貨鋪挑了兩包不同口味的糖果。
付賬後,錢袋裡還剩了一些碎銀,但今日買的東西多得籃子都幾乎裝不下了,便是再想買,也得要她拿得動才行啊。
她將錢袋收起來,拎著籃子,正準備滿載而歸時,突然被人迎面撞了一下。
所幸力道並不大,她退了兩步穩住身子,一雙蒼白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