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2部分

阮墨回過神來,看了眼不想搭理人的單逸塵,只好輕拍了拍阿棠鼓鼓的小臉,柔聲道:“阿棠擦好床了嗎?”

“擦好了。”他這才想起自己出來就是要向孃親邀功的,拉上她的手往他爹那屋走,“我洗了好幾回布,那水髒得像李書生家寫字用的東西一樣……”

“墨汁?”

“對對,我們買不起那麼貴的墨汁,那用洗布水是不是也能寫字?”

“傻孩子……”

******

得到孃親的誇獎後,心滿意足的阿棠自個兒去洗身子了,阮墨則在灶房煎藥,待藥煎好了,便端到床頭邊放涼,然後到屋後給阿棠搓搓背。

阿棠聽話懂事,不用多哄便乖乖去睡覺了,她草草沐浴了一番,更衣後,才往床沿走去。

那碗藥的味兒頗大,幾乎剛放下便把男人燻得睜開了眼,若非太燙,真恨不能立刻一口悶下去,免得一直在旁散發苦澀難忍的氣味。

可等藥汁放涼了,他又犯了難——手軟綿綿地使不出半點兒勁,便是想喝也拿不動碗。

於是,等阮墨來到床沿時,他的臉色已經黑得可以與那碗藥汁媲美了。

“額,你怕苦嗎?我可以取些蜜餞……”

“不必。”單逸塵驟然打斷,臉色更沉了,“端予我喝。”

他又不是三歲孩童,喝藥還需蜜餞送口,丟人不丟人。

“哦。”

阮墨怕他又要不耐煩了,端起碗便往他口裡送,不料這一送送過了,碗邊直直跟他齒關撞上了,碗一晃,便晃出了少許藥汁,墜落於男人的身上。

牙關一陣發麻,麻得渾身起了一層細密的疙瘩,他皺眉欲壓下,但下一瞬,忽然貼在他胸膛上的綿軟掌心,冰冰涼涼,不安分地胡亂輕撫,令他如同被電到一般,猛地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哎呀,都弄溼了,趕緊擦……啊……”腕上一痛,她忍不住輕呼一聲,回眼見自己的手腕被男人緊緊扣住,以及她手所在的位置……立馬耳根一熱,觸電般抽回手來,“額,那個,我拿點兒別的來擦……”

單逸塵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想捏拳卻毫無氣力,似乎並不習慣這麼容易被人掙脫,皺了皺眉:“無礙,先喝藥。”

“好,好。”

她重新端起藥碗靠近他,這次吸取教訓,遞得小心翼翼,側碗的速度也慢下來,終於讓他一滴不漏地全喝下去了。

怕他嫌苦,阮墨立刻轉身又倒了杯水,他垂眸掃了一眼,也就著她的手喝個清光,稍稍緩解了口中膠著的苦澀。

“布條這麼溼著不好受,你等一等,我給你取新的換了。”

單逸塵略一點頭。

因著午後剛用過,還未收起來,取用十分方便,她很快就拿著藥瓶和白布條過來了。

剛喝了藥還不宜躺下,阮墨俯身湊過去,雙手環著他的胸膛,幫他解開綁在背後的結。

兩人靠得極近,男人熾熱霸道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躁得她那一處肌膚恍若被灼熱了,微微發著燙,連帶著臉也悄然燙起來了。偏偏他背靠著床板,她看不見那個結,越急越解不開,心口還嫌她不夠亂似的砰砰直跳,簡直要受不了了。

明明她與他早已做過更為親密的事,可每回只要與他靠得近了,她依舊忍不住滿腔的羞怯,連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單逸塵對女子的觸碰有些敏感,但單純的靠近並無感覺,故而一動不動任由她折騰。他看著她白皙的側臉漫上淺淺紅霞,以及不留心輕靠在他肩上的胸口,裡頭劇烈的跳動清晰無比,輕挑了挑眉。

看她孤身一人,身邊還帶著個五六歲的孩子,應當是嫁了人的少婦,即便他是外男,也不至於如此……但她分明害羞得,如同未出閣的姑娘家一般。

他輕勾了勾唇角,莫名地,心裡竟覺得頗為有趣。

待阮墨終於解下弄溼的布條後,已是滿頭大汗,小臉通紅了,尤其是那道一直粘著她的視線,著實令她手腳慌亂,險些上錯藥不說,一心急便扯上了一個死結。

額……不管了,下回換藥,直接剪開便好。

阮墨將藥瓶收入懷中,轉身正要離開時,從頭到尾未吭半聲的男人,卻沉沉開口道:“等等。”

她腳步一頓,扭頭看向床尾一角:“……怎麼了?”

“你讓我坐一夜?”

啊?坐一夜?

阮墨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仍靠在床頭直直坐著,不由得愣了愣:“那你躺下呀。”她又沒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