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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著才罷休。一抬頭不見了單逸塵的蹤影,她喚了伺候的丫鬟過來問,才知他已到屋後沐浴去了。

說起來,她住的這屋得天獨厚,後頭有一方天然溫泉,雖然並不算大,但容下一人綽綽有餘,而且有舒筋活絡的功效。有時她被某人折騰了整夜後,腰痠背痛,靠在裡頭泡上半個時辰,便覺渾身輕鬆,真可謂妙極。

不過若單逸塵來了,她至多是服侍他沐浴的份兒,就沒法獨佔這方溫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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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著一會兒給他搓背時會弄溼衣裳,阮墨脫了晚膳前才換上的衣裙,換了身輕便些的,這才穿過短廊,來到屋後的溫泉處。

這方溫泉的神奇之處,還在於其冬暖夏涼,此時正值夏日,並無白霧氤氳之景,四下清晰易見,故她一掀起垂掛的布簾,便看見了背靠池邊坐在水中的男人。

他仰著頭閉目養神,大概曉得是她來了,聽了聲響也不睜眼瞧,直到她從旁邊木架上取來搓澡巾,踩著水跡走近身邊,才緩緩掀起眼皮,那雙沉靜如水的黑眸,靜靜望著跪坐在池邊,同樣垂首看他的阮墨。

單逸塵的雙眸深不見底,彷彿能將人吸入旋渦一般,阮墨愣了會兒神,立刻將視線挪開了,並未留意男人輕不可聞的一聲輕笑,俯身讓搓澡巾沾了水,便扶著他的右肩,開始給他搓背。

她的手從來偏涼,而他卻截然相反,此刻掌心貼著他熾熱的肌膚,不知何故,竟似是熱得發燙,幾乎欲抽回手去,連帶著雞皮疙瘩也起了一層。

然待阮墨一路往下,看見那十數道縱橫交錯的傷痕時,即便並非第一回見到,卻仍是如初見般停住手,呆呆地看了會兒。

深淺不一,卻刀刀狠厲。

雖說如今尚在夢中,但那種深深刻於記憶之中的痛楚,未親身經歷,卻勝如親身經受,必然無法忘卻,每每憶起都只會是可怖的折磨。

將近二十道猙獰的疤痕,死死爬滿了他結實的背脊。

……該有多疼呢?

她這輩子經歷過最大的痛楚,便是被他佔有的那夜,可這些……比她還疼十倍百倍吧?

即使知曉早已結痂成疤,不可能再有任何感覺,可只要觸碰到這些刀痕,想象一下當時他所承受的痛楚,她總是忍不住難受。

就彷彿有一根細細的針,在心頭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