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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五人雖然沒什麼,已經被羅欣收歸旗下的海六卻在聽說這件事之後嚇得不輕。被康親王收養,那以後差不多就是一個和碩公主級的,想想他以前居然還想把人搶回去給XX了,每念及此,他都要嚇出一身冷汗。現在,能被羅欣收歸旗下在他眼裡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畢竟,如果他還留在京城做混混的話,等哪一天那位洪小姐想起他來,以康親王府鐵帽子王的威勢,搓圓拉扁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所以,現在伺候五個主子的時候,海六是要多盡心就有多盡心!
……
“唉,現在的煩心事還真是不少,費老,打算好怎麼報復一下那個伊桑阿了嗎?”海六在前面領路,於中五個人則是邊走邊聊。
“報復?沒辦法啊!……我們又沒有證據,如果強要報復,弄的不好的話,一件小事也會變成大事的!”費老頭搖頭苦笑道。被人踹了自己的轎子,卻只能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這種啞巴虧,自從來到這裡之後,他還是頭一次吃。
“伊桑阿倒還好說。可陳錫嘉為什麼要搶費老你的生意呢?移植點兒樹木而已,這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功,有什麼好搶的?憑白無故得罪人不說,如果那個神甫白晉出頭,告訴康熙是費老你先提出的這個建議,他自己豈不是也要在康熙那裡掛上了號?”羅欣又朝費老頭問道。
“這個嘛,欣欣你就不懂了。”莫睛笑道:“奎寧,也就是金雞鈉霜,自從治好了康熙的瘧疾之後,在民間就已經有了‘聖藥’的稱謂。……而且,你們知道什麼是瘧疾嗎?”
“不就是打擺子嗎?”於中說道。
“沒錯,就是打擺子。”莫睛笑了笑,又說道:“這是一種流行疾病,得的人可是多了去了……你們想想,那麼多很難治好的病,都因為這位陳錫嘉陳大人的一紙奏摺得以痊癒,到時候,怎麼會沒有人想到他陳大人的功勞呢?到時候的一紙請功奏摺,那恐怕才是陳錫嘉想要的。”
“說的不錯!”費老頭讚賞的點了點頭,微笑道:“其實不僅於此。既然被稱為‘聖藥’,金雞鈉霜自然是隻有皇家才有的藥物,別的人,就是親王貝勒、總督巡撫,尋常也是撈不到一星半點兒這種藥的,其珍貴可想而知。所以,如果金雞鈉樹移植成功,到時候的經濟效益也是很可觀的……哪個家裡有錢的不希望自己家裡常備有一些管用的藥物?而這其中,‘聖藥’自然是首選了。”
“所以這又成了那個陳錫嘉的一功,對吧?……哼,還真不愧是戶部侍郎,果然有經濟頭腦!……”羅欣撇撇嘴道。
“可那陳錫嘉就不怕漏餡兒?……康熙總會知道他是偷的費老你的意思的。”於中說道。
“康熙知道又會怎麼樣?有證據說是他陳某人偷的我的建議嗎?沒有!所以,這功勞就是陳錫嘉的。而有功勞,以康熙的性子,是無論如何都要賞的,所以,陳錫嘉這一寶是穩賺不賠!”費老頭無奈的笑道。
“得!又是一個啞巴虧!”於中攤了攤手作無奈狀。
“喂,馬德,你怎麼不說話?”羅欣終於發現了馬德的異狀,忍不住問道。
“沒話!”馬德回了一句。
“‘沒話’是什麼話?你怎麼了?”羅欣不悅道。
“我沒什麼,我只是想我不在的這幾天發生的這些個事情。”馬德說道。
“那些事有什麼好想的?”於中問道。
“怎麼沒有好想的?”馬德脖子一梗,掰起手指數了開來:“你們看看,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認識了洪承疇的孫女兒,還差點兒認了妹妹;我平白多了個大侄子,另外帶著找到了一個祖宗;費老被人給踹了,被人搶了功勞還不能報仇……這麼多事情,任是一件都夠我想上它個把時辰的了吧?這還只是跟咱們有關的……還有跟咱們無關的呢!……呶,高士奇、馬齊即將進入上書房;戶部尚書梁清標被陳錫嘉彈劾,冠上了貪墨、枉法、徇私、無行四條大罪,如今正在獄神廟等待三司會審;納蘭性德出任江蘇學政,主持明年的江南會試……這些哪一件不是大事?你們居然認為這沒什麼好想的?拜託,大家如今都是官場中人,拿出點兒官員應有的態度好不好?”
“切!”四人一齊回了馬德一個鄙視的眼神,轉頭走開。唯有羅欣走了兩步,又回來伸手摸了摸馬德的額頭,然後,警告一番,讓他恢復了原狀。
其實,幾個人鄙視馬德是有緣由的,因為這傢伙所說的這幾件事其實幾個人早就“關心”過了。可是,這些事情不是有了結果,就是暫時與他們無關。所以,馬德的話說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