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頭,“求父親責罰!”
什麼法師所言,自然是胡扯。徐郴知道,徐次輔也知道,不過是撒謊騙人罷了。
徐次輔看著跪地叩頭的長子,心裡涼涼的。他竟不願意跟自己這親爹說實話,竟學會跟自己這親爹撒謊,伯啟,你我父子之間,竟到了這個地步麼。
徐郴心中內疚,重重叩頭,沒多大會兒額頭已是紅腫。徐次輔嘆了口氣,“郴兒,起來吧。事已至此,怪你又有何用,你也不過是一片愛女之心。”
徐郴膝行到徐次輔跟前,抱著他的大腿哽咽哭泣。徐次輔微微一笑,“當你還小麼,這般撒嬌。”伸手拍拍徐郴肩背,極之輕柔。
徐郴哭了出來,“父親,也不知您難成了什麼樣子!”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父親怎會做出許孫女為嚴家妾之事?定是嚴首輔過於咄咄逼人。
徐次輔眼神冰冷,“也沒怎麼著,險些失了聖眷,被勒令致仕回鄉而已。郴兒,近二十年來,被勒令致仕回鄉的閣臣,可有善終的?下場一個比一個悲慘。”被勒令致仕回鄉,對手再打擊你,你可是全無還手之力,差不多是任人宰割了。
徐郴打了個寒噤,徐次輔拍拍他,溫和說道:“暫且無事,如今嚴賊鬆懈,已有月餘不曾尋釁於我,諸事順利。”自從許孫女給嚴�В�鮮贅ù笙玻�宰約翰桓聰嘁傘�
徐郴背上一涼。為了父親,自己死上千回百回都無怨,可阿遲不成,阿遲花朵一般的年紀,還有好幾十年平安喜樂歲月要渡過,說什麼也不能捲入這樣的爭鬥之中。
徐郴抬起頭,“父親,素華的命格委實有些奇怪……”話沒說完,徐次輔已是不悅的皺起眉頭,冷冷看向長子。怎麼著,還要拿你閨女的命格做什麼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