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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象便大打折扣。

對面的兩姐妹一穿杏黃衫子,一穿淺黃衫子,俱是唇紅齒白,面目光潔。紅衣少女趾高氣揚對她倆說著什麼,身穿淺黃衣衫的少女想要發怒,卻被身穿杏黃衫子的少女按下子。

“身穿紅衣的,是素敏。”徐次輔淡淡說道,“她過於嬌養,定力太差,不堪大任。”如果強把素敏送到嚴家,那不是示弱,是結仇。

“素敏身邊的,是素心。素心一則年紀小,二則天生的怕羞畏縮,任憑怎麼教也教不好。她這樣,只能許一清貧士子,到鄉下度日罷了。”

“素敏對面的兩人,是素蘭、素芳。素芳性子急,心裡擱不住事,素蘭倒是略有些心計,城府還是不夠深,擔當不得大任。”

阿遲莞爾,合著在他眼前長大的孫女們不是這個不行,就是那個不行,只有南京的素華,才最配承擔偉大使命,被送到嚴家做妾?爹爹,令尊實在是……令人無語。

“素華,徐家生死存亡,在你了!”徐次輔沉聲說道:“你若進了嚴家,定能忍辱負重,成就大事。其餘諸人不過是閨閣弱女,家族有難時,毫無用處。”

阿遲笑盈盈看向徐次輔,“對不住,屋裡悶,我想出來走走。”其實很想對他說幾句刻薄話的,不過密室之中,為安全起見,還是算了。

徐次輔送孫女給嚴家,不過是表明姿態,“嚴首輔啊,我對你是很忠誠的,我沒有二心,這不,親孫女都送過來了。”

要表忠心,方法是很多的好不好?像工部尚書趙文華認嚴首輔做乾爹,曲意逢迎,極盡諂媚之能事,嚴首輔不就把趙文華當自己人了麼,一直提撥他到尚書這麼高的官位。

傳說趙文華對嚴首輔極盡巴結討好之能事,見了嚴首輔跪在地上,匍伏向前,進入內廳後 便連連叩響頭,滿口都是動聽的奉承話,討好獻媚,醜態畢露。嚴首輔十分得意。

一樣是向嚴首輔卑躬屈膝,趙文華那種形式過於醜陋,人人唾棄,個個不齒。徐次輔這樣含蓄的呢,將來鬥倒了嚴首輔,送到嚴家的孫女一杯毒酒了結,事過了無痕。

一個是真小人,一個是假君子。

出了密室,到了庭院中,陽光下,阿遲笑盈盈轉過身,直視徐次輔,“若分了家,二房、三房的次女一個羞怯,一個急燥,都拿不出手;若不分家,您只能認我為次孫女,對不對?雖然您明明知道,我是長孫女。”

一名相貌俏麗的侍女盈盈走來,曲膝行禮,“老爺,夫人聽說二小姐來了,想見見。”話音才落,一個已經不年輕的女人聲音響起,“素華來了?這可想死我了。”

十幾名衣著華麗的侍女簇擁著,殷夫人錦衣華服,滿頭珠翠,喜氣洋洋的走了過來,“這便是素華麼,果然生的好模樣,到底是老爺的親孫女,跟老爺頗有幾分相像。”

殷夫人實在是盼望阿遲已久,不由分說,拉著阿遲向內廳走,“素華,來見見你的姐妹們。你大姐姐最疼你,整天念叼你呢。老爺,讓女孩兒們見一見,好不好?”

阿遲無可無不可,跟著殷夫人往廳中走。徐次輔微微皺眉,殷氏一慣自作主張,當年揹著自己定下素敏的名份,這時又擅自拉走素華,素華是你能應付的?不自量力。

徐素敏帶著妹妹們迎了出來,先衝著徐次輔、殷夫人行禮問好,“請祖父安,請祖母安。”之後便意味深長的看向阿遲,親熱說道:“這是素華妹妹了吧?妹妹,我是你大姐姐。”

咱們不見面,你能在南京稱大小姐;咱們見了面,素華,你乖乖叫姐姐吧。我在京城稱大小姐已有十幾年的光陰,難不成你一來,我便要改?徐家更成笑話了。

阿遲笑的很舒暢,“我生於嘉成十八年九月十八寅初,家父求高僧為我卜過卦,嘉成十八年九月十八的寅時,最宜女子,是大富大貴的命格。若差了那麼一點半點,早到丑時,或晚到卯時,便不成了,一生窮苦,運數奇差。”

殷夫人是很信命格一說的,聞言面色一僵。怎麼著,寅時最宜女子?素敏改了生辰,會不會把原本富貴的好命也給改沒了呀,這可不成。

徐素敏輕蔑一笑,素華你做美夢,就要給人做妾了,你還大富大貴呢?嚴家是富貴,於你一個妾侍有何相干?

徐素心怯怯站在一邊,連句話也不敢說;徐素芳面有不忍之色,想開口說些什麼,被徐素蘭暗中拉了一把,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冷眼旁觀。

徐素敏輕蔑過後,頗為不悅:這素華長在偏遠之地,怎麼穿著打扮如此講究?舉止言行竟不帶一絲土氣,沒天理。哼,你長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