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弱,五皇子心有所屬,六皇子遠離朝堂寄情山水,二皇子或許對你有意,但他一定爭不過太子殿下。所以,你想嫁給太子對嗎?”
雲長歌的語氣是淡然如水的,可步天音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聳了聳肩,一臉的如避蛇蠍,冷汗道:“並不想。與其嫁給花清越那個人渣,還不如嫁給韋歡呢。”
雲長歌唇角露出有些嘲諷的笑,美眸中凝聚飛花:“你想嫁給姓韋的?”
也許是他質問的語氣讓步天音聽了就渾身不舒服,她本來打算回頂“誰要嫁給他呀?”可那話到了嘴邊,卻變成了:“嫁給他怎麼了?他有錢長得帥,我嫁他不行嗎?”
“你若想嫁自然是可以的。”雲長歌的手劃在桌沿上,淡然道:“只是不知你四叔會不會同意,到時候,你是否會為了韋大公子跟家裡反目?”
步天音竟然真的按他所說做了一番遐想,遙想她為了蛇精病韋歡和四叔翻臉,被淨身趕出家門,於月黑風高之夜投奔韋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情意綿綿、暗送秋波、日久生情、你儂我儂、珠胎暗結、狼狽為奸……步天音呼吸一窒,要不是樓下一陣吵鬧聲,她幾乎都yy到了跟韋歡的婚後悽慘生活!
樓下,那絕色的男花魁乘著軟轎離開,據說是晚上要到丞相家去獻藝,花小七聞風跟了過去,淳于邪本就是金玉樓的常客,大家都對他眼熟得很,眼見著他迫切的去追另一個少年,心裡難免都有了各種各樣的猜測,樓下這才一時熱鬧起來的。
雲長歌理也不理會樓下的喧囂,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無論身處何地,眼中心中都只有步天音一個人。天地間,僅此一人能入得他眼。
他輕聲說道:“步家地位特殊,你與二皇子有何淵源我不得而知,但倘若你要嫁韋大公子,二皇子勢必要從中阻攔。他不會是太子的對手。”
步天音最見不得他這麼一副自恃神運算元似的姿態,好像天下所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好吧,她承認也認為過這個人幾乎知道所有的事情,也沒有什麼是他辦不到的。但花如夜並非表面這般玩世不恭,一般這種人都工於心計腹黑得很呢。
步天音懨懨道:“話別說的這麼絕對,你又不是他,怎麼能斷言他一定不是花清越的對手呢?”
雲長歌看著她,道:“我說他不是就不是。”
步天音無奈的“嘁”了一聲,問他道:“別扯來扯去了,找我來到底要說什麼?”
雲長歌道:“東皇要見你,最遲今晚,他會派人接你進宮。”
步天音挑眉奇道:“他要見我做什麼?”
雲長歌道:“你這般會揣測別人的心思,怎麼不自己去想?”
“那我回去想了。”步天音也不追著他問,說著便起身,示意南織跟她回去。
步天音走後,雲長歌的面色一如方才淡然如水,雲淡風輕。雲楚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什麼都沒有說。
過了良久,雲長歌忽然起身,吩咐道:“進宮。”
雲楚怔道:“公子為何如此著急?”
雲長歌道:“是東皇等不及了。”
雲楚仍然一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糊塗樣子,雲長歌指了指樓下大街,道:“海河在去步府的路上。”
此話一出,雲楚頓時瞭然。那海公公是東皇身邊的大太監,平日對東皇寸步不離,深得東皇信任。如今他出現在街上,必是去步家下旨意了。
果然如雲長歌所料,步天音前腳剛踏進望天樓,東皇的旨意就隨之而至。她簡單的收拾了包袱,步名書這段時間都待著家中,囑咐了她幾句,雖然不明白東皇此舉是何用意,但絕不會是什麼好事,他千叮萬囑告訴步天音,一切要以她的安全為重。
步天音上了隨海河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入了宮,清乾殿前,一股淡淡的藥香縈繞。
步天音沒有穿宮裝,反而是一襲簡單素雅的白色長裙。袖口、裙襬籠著一層淡淡的粉色輕紗,領口繡著幾朵銀色的茉莉,高貴又不失優雅。
進得大殿,才發現寥寥的只有幾個宮人在侍候,東皇斜靠在榻前微闔著眼,已然一副老態龍鍾的模樣。有宮女點燃寧神的薰香,一縷一縷白色的輕煙自銅雀雁魚香爐中飄出,在空氣中纏成了千絲萬縷。
海河引領步天音行至不足東皇三米處,榻上之人忽然睜開了眼,目光十分冷厲,生生帶著他這把歲數不該有的森然。宮女嚇得通通跪在了地上,殿內氣氛頓時變得緊張兮兮。
東皇用力咳了咳,才揮手讓她們退下,海河站到了東皇身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