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吃得很少,淺嘗,也是出於戒心。她不得不防,誰知道除了藥有問題,其他東西還會不會有問題呢?
於是幾天下來,她的身體暴瘦。
若然連表面上的這一層和平都做不到,那麼大家——都是清水,何必裝純,讓一切來得更猛烈些吧!
雲長歌幾乎是把她曬在了這裡,在這一片小小的範圍裡,她願意做什麼都沒有人裡,期間裴湄居然來找過她一次,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退出了臉上那層魅惑撩人的狐媚,反而變得清純了一些,她雖然沒有讓她進來,但是她在外面等了好久,她也在暗處觀察了她很久。
她來做什麼她沒有興趣知道,但是如果想擺出一副當家主母的態度警告她遠離雲長歌——抱歉她做不到,不會給她這樣的機會。
步天音一直很想去那次雲楚與她談話的那處小院,雲楚不是個笨人,他既然敢揹著雲長歌把他和裴湄的事情告訴她,就說明他並不愚蠢,只是大多時候他都是聽從雲長歌的,根本沒有機會發揮自己。這太子府裡那麼多處院子,幽靜的就不止那日雲楚帶她去的那一處,就像她如今待得這個地方也很少有人會來不是麼。
可是雲楚偏偏就帶她去了那個院子。
那個旁邊被重兵把守的院子,那裡面一定有什麼東西是雲楚想要暗示她去查探的東西。
步天音想,等明後兩天身體恢復一些她便去檢視,那裡一定有什麼。
水榭外。
一襲白衣的公子立於紫色竹海之中,迷離的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那一抹淡紫色的纖影。
步天音以為雲長歌把她曬在了這裡,近乎遺忘。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每天都會來這裡“看”她。
僅限於看著而已。
那日酒後失態,醒來後他慶幸自己沒有傷到她和孩子,他鮮少有醉酒的時候,有生以來,能讓他醉了的也不過那麼一兩次。
他沉著、冷靜、睿智,需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每天不僅有銀月的國事需要他來處理,更有金碧、東壤以及周邊一些邊陲小國的繁瑣事情等待他的批覆。一旦忙起來,他就真的沒有多少時間能夠陪她了。
念及此,雲長歌唇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這正合了她的心意不是麼。
她討厭他了,所以不想見她,寧可在這裡無聊的一個人,也比面對著他這張臉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他亦知道,她想離開。
可是,他放不開。
裴湄算什麼,這天下又算什麼?
只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他說收手就能夠收手,放下就能夠放下的。
有些話他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那些話,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