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被禁足,那麼就乖乖安分守已在自己的宮裡踏實待著吧,等到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自然會把皇太后的位置給她。
與方才相隔的時間差不多,第三隻信鴿撲閃著落到了窗臺上。
這一次的訊息,才是花清越真正想要得到的。
訊息是宮中暗部傳出來的,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明瞭當今韋貴妃與燕國公燕陵的姦情。花清越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看後,他將紙條給了錦色。錦色經過,低頭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
“有趣麼。”花清越問道。
錦色微微低下頭,驚愕的心情尚未平復,良久,才問道:“殿下要將此事告知東皇陛下?”
花清越看著窗外,他的側妃正從花壇前經過,清風吹拂,掀動她如瀑的長髮和輕揚的衣角,美人如斯。他看了一眼便不再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因為他心裡突然想起了另外一個女人。收回思緒,答道:“為何要本宮去揭發此事?”
“……”錦色極為不解,既然他們的人已經查出了韋貴妃和燕國公的姦情,那麼就說明他們已經握有充分的證據,既然萬事俱備,為何不來一殺招?
花清越淡淡一笑,“錦色,你猜猜看,韋貴妃與燕國公有私情一事,二皇子可曉得?”
錦色一怔,隨即搖了搖頭。韋貴妃從來都是個精明的女人,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孩子知道,況且虧心的事總是少一個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的。
花清越道:“所以,本宮只需用一個小小的計策,將二皇子引去燕國公府。”
錦色疑惑的抬了抬眼睛。
花清越笑道:“錦色,你是本宮信任之人,有些話本宮自然也不會瞞著你。你試想一下,若是二皇子以為燕國公府裡頭藏著燕國公和皇后私通的證據,而他風生水起的帶人前去‘捉姦’,卻反而看到了一些別的,豈不是更加有趣?”
說道最後幾個人,花清越的長眸閃了幾下,妖光四溢。
錦色聞言心下大駭,震驚道:“殿下、殿下的意思是……”
“沒錯。”花清越肯定的回以一笑。
他就是要讓花如夜親自去“揭穿”他母妃和燕國公的醜聞。
錦色心裡說不上來的震驚,可這莫大的錯愕中還夾雜著一絲佩服,這要是換作旁人,得此機遇恐怕早就恨不得立刻跑去皇宮向東皇揭穿此事,可是這是太子花清越啊,他的計謀永遠都是高人一等,讓他聽了都禁不住的汗顏。
想想啊,讓自己的親生孩子去揭發自己和別的男人的醜聞,況且他們的身份都如此高貴,並不像普通人家戴綠帽子那麼簡單,燕國公可是給金碧權力最大、權勢最高的人帶了一頂綠帽子呀!錦色已經對花清越完全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可是他卻想不到,這只不過是花清越的計劃之一。他能夠查到韋貴妃與燕國公這麼多年隱匿的關係,自然也就能夠計算出花容月不是東皇的兒子。花語嫣和花如夜他不能確定,但是最後出生的五皇子花容月,一定不是東皇的種。他調查過花容月出生之前後宮妃子侍寢的冊子,他精細的計算了一下,也曾請教過太醫院的太醫們,最後得出的結果便是花容月並非東皇的種,並且十有八九是燕國公的,看他對韋貴妃三個孩子的態度,怕是以為那三個都是他的種吧?
花清越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花容月喜歡燕綰是吧,那麼,他便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早日抱得美人歸吧。
銀月。
暮色徐徐的落下,橙色的薄光籠罩著這座典雅精緻的府邸。
硃紅色的小樓臨水而建,三面是被紫竹重重包圍的屏障,碧色湖水風吹微動,泛起一陣陣漣漪,水面上幾隻野鴨悠閒的划著水,水榭樓臺,夕陽靜好,風景如畫不得不讓人心情變得好起來。
那日雲長歌醒來知道自己是被步天音點暈的,一怒之下(也不能說一怒,反正就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勒令她搬出他的清蓮居,搬到了這處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不過此舉正得步天音的心意,她也不想每天面對他,何況這裡環境幽靜,還沒什麼人來打擾,更不用分分鐘面對隨時處在暴走狀態的雲長歌。
這幾天的安胎藥她都明目張膽的拒喝,反正雲長歌已經知道她當著下人們的面會喝,而後會立即把藥逼出體內,她不信任他,而他又不能每一次都騰出時間過來親自看著她喝藥,她索性也就明擺著跟他對著幹了。他送來的藥絕對不喝,逼急了就摔藥碗子,吃的東西也是,她每一餐都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