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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張黧跌跌撞撞竟是滑倒路旁。

元修海棠急忙趕上,攙起張黧。

“娘娘玉體,經不得摔,可得小心著點啊!”

“走開!”張黧啪的拍掉他們攙她的手。“什麼娘娘!什麼玉體!我什麼都不要了!”

酒勁上頭,胡言亂語。

元修與海棠對望一眼,皆是搖搖頭,宮中此時漆黑一團,張黧又不讓扶,這一路,指不定還要摔多少下呢!

這麼想著想著,竟是見遠處突然亮了起來。

待走近了些便看清,是陳煜帶著王喜點著火把而來。

元修海棠欲行禮,只是被陳煜制止,眼下他哪還顧得上叫人行禮?

“黧兒呢?”

“回皇上,娘娘不讓跟扶,在前面自個兒走著呢。”

陳煜點點頭復前行,王喜舉著火把跟去。

且說張黧此刻已是酒意上頭,全無理智。

不知從哪棵梅樹上掰下的花枝,放在手中胡亂揮舞著,口中含含糊糊,不知道說著什麼。

“黧兒!”陳煜加緊步子邁了幾步,抓住張黧揮舞的手,她的手,早已冰冷至極。

“你是誰?不是叫你們別跟著我嗎!…陳煜?”張黧此刻已是看清來人,臉色一瞬間變得非喜非憂。

“原來是你啊…大!騙!子!”張黧抽出被他抓住的手,指著他的臉,一字一句道。

大騙子?

是啊,他確實是騙他了。

可當初若不那般,又待如何?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騙你。”

他竟是隻說了這麼一句。

哈?

張黧一笑。

他為什麼不解釋!

說他是被逼的也好什麼都好!可他為何就是什麼都不說!

“陳煜…”

“黧兒。”

“你和我,到此為止。”

手中梅花滑落,正好落在他與她腳尖之間,想是將兩人生生隔出一線。

☆、(七十九)風月常新夜月花

天凝地閉,雪虐風饕。

入夜之時又是下起了雪。

氣溫驟降,滴水成冰。

王喜在西暖閣殿外跪著,張黧不見他,他也不願走。

他比不了陳煜,陳煜是皇上,而他,只是個公公。陳煜可以直接進去,而他,沒那個資格進去。

更何況,此時他沒有陳煜命令,只是憑自己意願前來,怎敢入內?

凍的已經失去了知覺。

元修走出來,嘆道:“王喜啊1…你還是回去吧。”

王喜抬頭看看元修,道:“師傅,求您讓我見見娘娘。”

“哎…娘娘的意思,做奴才的怎麼做主?”

元修搖搖頭回去了。

風還在刮,雪還在下。

王喜滴出的鼻涕,都結成了冰。

“娘娘,王公公還在外面跪著呢…”海棠見張黧也不就寢,試探著說。

元修也上前一步,“娘娘,眼下天氣,若是王喜再跪上一會兒,那腿,只怕是要保不住了。”

元修此話一出,張黧才算有了些動容。站起身來,取了暖爐,向殿外走去。

果真王喜已經凍的不成人樣了。

張黧解下身上絨肩,披在王喜身上,又將手中暖爐塞給他,緩緩地扶起他。

“王公公,快看看能不能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