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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也許是太悶了吧,她如此說服自己,只是每次撩撥起水面想借著水聲蓋過屋外的話,卻是任這水流從手指縫隙流淌而下,聽著他每一字入耳。

“夫人到了姚家可沒有這麼多習慣。”若伊以為姚斌在誆她,誰知姚斌只是微微一笑,“夫人只是沒有碰到願為之梳妝的那個男人。”

餘韶可唇微微張開,吸入的都是那混雜著花瓣香味的水蒸氣,整個胸腔都悶,想哭。

捧一捧水潑在臉上,用力的呼吸,分不清哪行是淚,哪行是水。

“夫人是想裝扮一新去伺候少爺吧。”姚斌苦笑著,心裡不知為何還會抽緊。

餘韶可早嫁作人婦許多年,他早就知道了,不僅如此,他還親眼看著她和那個她不愛的男人入了洞房。

只是那是他還沒有如斯的貪念。

都是林少偉給了他希望,讓他現在有了奢侈的念頭,這念頭讓他無法再對餘韶可和別的男人翻雲覆雨無動於衷。

尤其是當那男人是林少偉的時候。

可是他能怎樣呢?她畢竟還是他的妻子。那個賭注,說到底也只是他和林少偉之間的君子之約。

“夫人伺候少爺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姚管家操心。”

若伊一語中的,說到了姚斌的心坎裡,一時間血肉模糊。可他不甘,這個時候,他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讓若伊徹底愣住也讓餘韶可終於哭出聲的一句。

“夫人腳還沒有完全好,要勸少爺行事時千萬小心避開,再傷就難治了,不要像我一樣。”

再傷就難治了。

餘韶可大口呼吸著,她怎麼會聽不出來。

傷了你的心麼?

姚斌。

眼前晃過那年小店鋪和他一起坐著的談天說地的時候,他親手調好山茶紅的胭脂水,說,小姐,能為我畫一次麼?

她當時說了什麼呢?女為悅己者容?

眼前霧色一片,迷離一片,餘韶可扯過絲薄的衣衫,貼合著曼妙的身材,胸口一起一伏,緊蹙眉頭。

對不起,姚斌,我已經是林少偉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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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偉正從兔爺那裡剛剛打聽出林大少和蘇二小姐的戀愛史,家裡就傳來訊息,說二夫人腳傷突然加重,叫他速回。

姚斌沒有親自來,這事有些蹊蹺,林少偉看了看一臉憤怒的林子茂,“怎麼,熱?”

“大嫂剛走十天,你就和二嫂苟且,我看不過——”

林少偉只說了句,“你也說了,那是你二嫂,我們是夫妻,何來的苟且。”

有些話,當著林子茂的面還是要按著這個社會的道理來說的,畢竟這裡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這麼多雙耳朵聽著,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愛情理論來,惹怒一票傳統封建衛士,搞的雞犬不寧,不值得。

那些他自己的小九九,自己明白就好,悶騷教授的迂迴戰術能最大程度安撫各派人士,減少暴動的可能性。

一切,為了和諧。

可是他的迂迴戰術,一回家就遭遇了餘韶可的長刀直入,頓時成了雙螺線結構,曲折中發展,發展中糾結。

“相公。”餘韶可也不來那些沒用的說辭了,光天化日的,就往他身上一帖,整個人像只樹袋熊一般趴在他背上,兩隻手環在他的胸前如同鐵銬。

“韶可做錯了什麼呢?還是我們的感情不是真的?”

聲聲入耳,那日復一日為她換藥時露出的一小截白藕一般的小腿就在他腿上廝磨,那如玉的纖纖細指在他胸膛前交叉,那酥軟的胸在他寬厚的背上磨來磨去,林少偉混亂了。

其實,進入林家大院生活三個月,他不可能一次偷瞟都沒有,一次搭話都沒有,活蹦亂跳的女人在身邊前後左右,怎可能真的被柳下惠附身?

這十天,他已經儘量迴避,給足姚斌機會,可不料這用勁過猛,竟然逼的餘韶可劍走偏鋒,下山色誘?

我的媽媽咪呀。

“這感情是真的,只是我的人是假的。”

“如果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我不是你愛的那個男人。”

“你是我的少偉,把我從姚慕年手裡就出來的少偉。”

“你錯了,韶可,把你讓給姚家,是我刻意的,而把你從姚家搶回來,是我無心的。我其實是個自私的男人,更準確的說,你愛的林少偉是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