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說好的啊。
你和鼎爺,究竟都說了什麼?
蘇家姐妹的對視,反而更加堅定了潘老太太的判斷,這一夜,潘家偷偷摸摸的出來,叮叮噹噹的回去了。
林家所有人,按著老太太的吩咐,沒有一人起來參合。
潘老太太頤指氣使的來興師問罪的時候,老太太只是聳聳肩,啥都沒聽到,都睡了。
你看到有哪個林家人出來看熱鬧麼?
潘老太太別無可說只能氣急敗壞的說了一句,“好好管管你自己的兒媳。”
林老太太翹著二郎腿歡快的說,“兒媳們的事兒做婆婆的可管不著。”
色誘
自從林家女眷春遊去了,餘韶可就天天跟著林少偉去店鋪。
旁人看了都說,呦,二太太這回可以獨佔林少爺了,趕緊趁此良機鬆土撒種,一本萬利。
只有貼身丫環若伊明白主子的苦處。
先是腿腳不便,天天晚上還要若伊幫著換藥,緊接著又是來紅,前前後後折騰了十天,怕是林家女眷們都已經到了京城了,餘韶可這邊連林少偉的內衣襟都沒碰著。
古代人私生活泛濫且早熟,屬於實踐遠遠走在理論前面,十三四歲就嫁娶,十八九歲正是好時候,二十歲門關一過,男人終日就盤算著從政從商勾心鬥角,女人終日只想著生孩子鞏固地位。
正所謂:
十幾歲,女人眉頭緊皺,男人洪水猛獸。
二十多,女人基本愉悅,男人調情省略。
三十多,女人如狼似虎,男人半截入土。
現在,餘韶可守了三個月活寡,是十幾歲的容顏,二十歲的年齡,三十歲的需求。
男人不是沒有碰,終日被姚斌背來背去,聞到的都是這個男人的氣息,緊貼的都是這個男人的身軀,感受的都是這個男人的溫暖,摩擦出來的都是這個男人的火花。
餘韶可知道,大事不妙了,她的身體,已經發出自然警報了。
她需要一個晚上,哪怕就是一個敷衍了事的例行公事的過程,來證明自己還是林少偉的妻子。
她不需要言語,不需要眼神,不需要表情,她只需要他身體的接納和依賴,以證明她的存在。女人的不安蠢蠢欲動,直覺是如此霸道橫行,身體代替思維主動出擊,當餘韶可目色如水對著若伊微微一笑時,若伊因為她開口說的那句話而渾身發抖。
“若伊,這幾天叫你準備的都備好了麼?我要去色誘相公。”
姚斌按著平日的時間來背餘韶可上轎,一進院子就聞到沁人心脾的花香,這初春時節,到哪裡找來這麼多花?又是做什麼用的?
蘇曉和鼎爺不在,林家內外事務都是姚斌代管,這些天餘韶可屋子的支出是越來越大,雖然出面的都是若伊,姚斌知道這後面站著的女人是餘韶可。
林少偉可能不瞭解,很多人都不瞭解,可姚斌瞭解。那個喜歡和他暢談理想的大小姐,可決非一個胸無大志的婦人那麼簡單。她是一塊溫玉,高貴典雅,氣質非常,不容一絲侵犯。
在這個他和林少偉“公平競爭”的時候,餘韶可絕不是一個被動等待的女人。
她要出擊了,而機會,不是給他的。
“今天我就不去鋪子了,其實你們男人那些賬目的事兒,我也看著無趣。”餘韶可的聲音懶洋洋從屋子裡傳過來,姚斌一抬臉看見的卻是端著水盆的若伊。
“夫人正在沐浴,姚管家您請回吧。”
“這個時間沐浴?”當不當正不正的大上午。
“怎麼,女眷的事一向是蘇管家負責的,現在她人不在,姚管家只是代管罷了,難不成夫人什麼時候沐浴,還要你的準話兒?”
“不敢。”姚斌看著這牙尖嘴利的若伊,鼻子嗅了一嗅,“是花瓣浴。”
“怎麼,新鮮?”
“她素來喜歡。”姚斌淡淡一句卻讓若伊一愣,在她的記憶中,餘韶可從來沒泡過花瓣浴。夫人是個天生麗質從不過多修飾自己的女人,她很知道作為一個守婦道的女人的分寸,從不過於引人注目。
這樣的夫人,居然素來喜歡這麼花哨的花瓣浴?
“二夫人在餘家做小姐的時候,就喜歡這樣,不僅如此,她還喜歡用十年以上的烏木筆畫眉,喜歡的胭脂色是山茶紅,她的髮釵從來只戴一側,還有,身上顏色不能多過五種。”
姚斌一句一句囑咐著若伊,屋子裡霧氣繚繞,餘韶可住著胳膊靠在木桶上,有些透不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