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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慈內疚道。

“不,是我的錯……”

一時間兩人各自懺悔,於空曠的高臺上四目相對,無語凝噎。

踩完人後尚覺得不夠,狠狠碾兩下才走的陸景淵將後面動靜聽得一清二楚,唇角揚起愉悅的弧度。

剛才他便察覺出宋欽文有悔意。知道那丫頭的好,想浪子回頭?想得美!

那丫頭是他的!

再說了,上輩子他就把那丫頭害得那麼慘。相隔多年他仍舊清晰記得自己半路不放心,打馬衝回四合院時的場景。當時赤。身果體的宋欽文也跟剛才一樣,跪伏在炕上泣不成聲。當時他並未立即處置兩人,而是放過他們,好讓他們沉浸在恐懼和悔恨中,多煎熬些時日。

沒想到宋欽文是個耳根子軟的,被沈墨慈軟語哄幾句,沒幾日便神色如常,沒事人般投入院試中。

彼時那丫頭還未出頭七,屍骨未寒。

氣憤之下他終於動了殺心,將兩人綁來,喂藥趁他們交合時從屋頂灌入石灰漿,將兩人做成雕塑,讓他們以最不堪的形態暴露在天下人面前。

可做完後他便後悔了,他們將那丫頭害得那麼慘,怎能如此輕鬆就死了。雖然身後名聲沒有了,但生前卻享盡人間富貴。這輩子重來一次,他絕不能那麼便宜他們。他要慢慢逗弄,直到讓他們嚐盡時間百味、受盡世間疾苦,再無限的悔恨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經歷苦苦掙扎後,最後極其不光彩地死去。

只有這樣,才能為前世那個無辜慘死的丫鬟報仇。

此刻為時尚早,就先讓他們彼此相愛,為民除害。

不要再禍害他家丫頭。

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冷芒,邁出最後一步走到那丫頭身旁,他以半佔有的姿態站到她身邊,阻礙了後面看過來的視線。

開闊的高臺上,兩位老者、胡家全家三人連帶陸景淵七人圍著圍欄並排站立,看向自流水席後方慢慢走過來的沈金山。

待他走進,胡九齡揚起皮笑肉不笑地笑容,微微拱手,聲如洪鐘:“原來還真是沈兄,隔著半個碼頭,大老遠就看到你那比金山還鋥光瓦亮的腦門。”

即便激憤如潘成棟,這會也忍不出笑出聲。

站在高臺前,身後是排山倒海的鬨堂大笑,沈金山感覺自己猶如被扒光衣服般亮在人前。

該死的九尾老狐狸,嘴上這般不積德,難怪成了絕戶人家。

心下暗罵,面上他卻得堆著笑。摸摸自己光滑的腦門,他自嘲道:“胡老哥別說,我這人全身上下,還真就這腦門有點特色。”

現在叫他胡老哥?晚了!

先前他胡九齡對沈金山多有鄙視。兩家皆是開綢緞莊的,同在青城有競爭關係也在情理之中,他還不至於為這點事動怒。真正讓他厭惡的卻是沈家行事風格,與胡家誠信經營、寧願少賺點也要貨真價實不同,沈家向來習慣投機倒把、能多賺一文絕不只要半文。

且不說如何坑大老遠趕來綢市、“一錘子買賣”的外地散戶,對著本地百姓他也坑:布匹織得又稀又糙,上面多掛幾層漿就當上好的料子賣。他賣得便宜,不懂行的百姓摸著布料厚實,當然一擁而上。可拿回家後勞心勞力做成衣裳,沒洗幾次漿脫下來,裡面的布十分不結實,多幹點活稍微拉扯下就爛。這樣殺熟的事,他幹起來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可這世上就是有人不吃不記打,為那點小便宜去買沈家廉價布。他阻擋不了,可心下對沈金山的鄙視卻是與日俱增。

本來就沒什麼好感,聽完阿瑤前世遭遇後,他心中那點鄙視徹徹底底轉化為仇恨。感覺到玄衣少年走近,想著那日在書房中兩人定下的計策,他收起心中翻湧的情緒。

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沈金山不是一直對胡家虎視眈眈?原先他不在意,守住本分就好。可如今他變了心思,他不僅讓他摸不著,還要讓他把沈家也搭進,眼睜睜看著沈家祖業折在自己手中。

臉色平靜,他看向下面,“沈家人如此出息,沈兄更是人中龍鳳。您這聲‘胡老哥’,胡某人可承受不起。”

“胡兄為長,這聲老哥無論如何也當得。我整日忙於生意,對後院不甚上心,以至於讓家中姑娘做出如此混賬之事,胡兄生氣也在情理之中。這幾日我一直想著該如何賠罪,好在令嬡有這麼個拜師儀式,當著青城老百姓的面,今日我必須得表明態度。”

說完當著所有人的面,沈金山直直地彎下腰。

“胡老哥,今日我在這給您賠個不是。子不教父之過,阿慈做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