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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這是家裡開剪過鋪子的,她最愛吃的東西便是核桃。

這句話引得人鬨堂大笑,可沒多久便有課業較好的姑娘反應過來,“是石頭的石吧,石女,就是不能……”

後面的話被她吞回去,可經她這般提醒,所有人都反應過來。石女,不就是不能生的姑娘,聽說這類人都是鐵石心腸。

“阿瑤絕不是那種人。”

“無風不起浪,這幫西域商賈會說這種話,會不會是從別處聽到了什麼。前面沈墨慈那麼多次,咱們不也都信了?”

不少姑娘面露羞愧,紛紛保證這次他們絕不會再中人圈套。

接受著他們對往事的歉意以及現在的保證和安慰,阿瑤心思卻轉向了別處。沈墨慈!她總算知道自己心裡莫名升騰的警覺來自何處。

心裡存著事,阿瑤神色間難免有些異樣。一般人看不出來,但這卻並不包括時刻注意著她的小侯爺。

陸景淵親自來接阿瑤,在胡府這片胡九齡的地盤上他規規矩矩,但在外面他卻是寸步不讓。阿瑤去書院他接送,阿瑤去鋪子他陪著,阿瑤去桑田時他更是運轉輕功帶她滿地裡轉悠。

總之在胡府以外,他無時無刻不在宣告自己的存在感。

對此胡九齡也表示過抗議,但礙於身份,他只能從自家這邊入手,拐彎抹角說阿瑤佔據侯爺太多時間、這樣不利於侯爺養傷云云。

陸景淵的回答永遠只有簡單粗暴的兩個字——順路。

他倒也不是找託詞,即便在“療養”,他依舊在幫皇帝舅舅做事。江南是天底下的錢袋子,太上皇在位多年,早已牢牢掌控此地。即便後來礙於一些事不得不禪讓皇位,該抓住的他也都牢牢抓在手心。

皇帝舅舅初登基時,整個江南官場大小官吏,十之□□皆是太上皇安插的心腹,以及心腹提拔上來的得力人手。這些人盤根錯節,直把江南官場圍得跟鐵桶般,根系茂密深入地下,牢牢抓住這片富甲之地的每一點油水。水灌不進,油燒不起,新登基的皇帝舅舅只能看一座金山銀山隔在水晶罩裡,任憑再眼饞也是看得見摸不著,平白心急。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些年皇帝舅舅一直在給江南官場悄悄換血。可人心難測,再純淨的水滴到墨汁裡,也會變成黑色。大環境如此,這也是無可避免。即便有心志堅定的才俊能抵禦偌大官場的洪流,剩餘精力也不足以支撐他做出什麼大成就。

總體來說,這些年收效甚微。

事倍功半、費力不討好,這些事也必須得去做。得知他要在江南“療傷”後,宮中補品流水般送來,同時夾雜著皇帝舅舅暗旨——秘查江南官場。

正是憑藉此點,他徹底確定皇帝舅舅看穿了他。隔著明黃色加蓋玉璽的紙張,他甚至能想象出乾清宮那位對待朝臣一本正經的皇帝寫下這封密旨時的憤恨:臭小子,叫你躲懶,給你安排更重的活。

不論皇帝舅舅做何想法,他這邊始終巋然不動,以照顧那丫頭為先。

沒辦法,誰叫他天賦異稟,武功才學心計皆遠遠高於常人。那丫頭忙活的空隙,指頭縫裡露出來那點功夫隨便查查,也足夠他交差。

霸佔住媳婦為先!沒有什麼比這更重要!

心下目標無比堅定,站在書院門口的小侯爺卻是滿臉冷若冰霜,凍得足下方圓八尺之內的小草都在瑟瑟發抖。

而在見到被女學姑娘簇擁著走出來的阿瑤後,他唇角弧度更加冷凝,腳步卻是不自覺加快。走到她眼前,他一個眼刀朝旁邊蘇小喬丟過去,嚇得後者握緊阿瑤小手安慰的那隻爪子條件反射般鬆開。

馬車緩緩啟程,寬敞的車廂內,對坐的兩人相顧無言。

陸景淵在生氣,這丫頭也太會沾花惹草了,看她離女學那幫姑娘多近。尤其是蘇小喬,鋪子有事兩人湊在一起不說,連在女學中都拉著手,都快成連體嬰了。

怎麼沒見她對他這般親暱!反正他就是不高興。

不過小侯爺終究是天賦異稟之人,即便心下不悅,也不妨礙他觀察到阿瑤眉宇間的陰翳。

“書院發生何事?”

“沒什麼,就是有人說我是……”熟悉又讓人安心的問候傳來,阿瑤下意識地想說出自身煩惱。可話說到最後,想到那羞人的兩個字,她還是打住了。

都不跟他說了,這問題很嚴重。

“恩?”陸景淵加重點危勢。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阿瑤不想隱瞞信任之人,再說這事也不是她一個人能解決的。只是“石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