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他去太子那吧,不用見朕。”康熙手中硃筆不停,沉聲道。
顧問行退出去,傳了話。見索額圖走了才轉身預備回裡面去侍候。眼角餘光一掃,便見角門處匆匆走進來一人,顧問行不待多想,已經邁步應了上去。開口時聲音有些急“你怎麼來了?可是京中除了什麼事?”
那人中等個頭,微瘦身材,五官平淡。附在顧問行耳邊小聲嘀咕了一陣後躬身站好。
“我即刻就去回稟皇上,你在廊下候著。”顧問行說罷就抬腳往屋裡去,身形雖然穩健,不過不難看出不發已經微現凌亂。
“皇上,京裡來人報,格格的日常飲食裡發現了砒霜。”
康熙原是低著頭寫字的,一聽此話,手一抖,硃筆斜逸,在摺子上畫了長長一道痕跡,似是靜朗天空中突兀的一條紅霞。“清韻人如何?”
“格格無礙,毒不曾入口。只是只是一時驚懼又氣怒上湧,見了紅。好在無礙。”
康熙聽他如此說,鬆了口氣。又沉著臉問道“砒霜?哪裡來的砒霜?誰人下得毒?”
“一切都還未可知。您知道的,格格打發了原來的奴才,訊息不好打探。”顧問行心底嘆息一聲道。
“準備車架,回京。”康熙起身,背手,在桌前來回走動。有些煩躁不安,往日裡平素的冷凝威嚴全然不見。
“皇上萬萬不可,您還未曾祭泰山。再者,就這麼回京您要如何對大臣嚴明?”顧問行撩袍跪地道。
康熙也不理會顧問行,來回踱了幾步。冷靜自持便有回來了。“你悄悄的去給朕備馬,朕要回京。明日就是十月初七,祭泰山由胤祥代行。你留在此地,說朕在齋戒抄經一月,朝中來的摺子,不重要的留著,緊急的送去給胤禛處理。十一的時候起龍輦回京。胤礽胤礽便讓他留在德州養病,病癒後再回京。”
“皇上不可。若是路上有個好歹,奴才就是有一萬個腦袋也擔當不起啊”顧問行‘砰砰砰’的一邊磕頭一邊勸誡。
“她要是有個什麼,你即使有一萬個腦袋也擔當不起,還不快去給朕辦了此事。”康熙呵斥道,語氣已見怒意。
顧問行無法,只得起身,小心翼翼按照皇帝的吩咐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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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韻半歪在軟榻上,身上蓋了一床正紅繡花的薄緞被子,愈發顯得她肌膚勝雪,只是整個人不大精神,有些病歪歪的。手裡擺弄著一支白玉花簪正是聚精會神,耳聽得身側凝露的聲音略微有些不尋常,一抬頭便見那人一身香色四開裾行袍,一身風塵的站在那裡看著她,眼裡滿是欣慰。
“你怎麼回來了?”清韻眼眶微微有些發熱,張了幾次口,方問出這麼一句話來。
“朕知道了,都知道了。”康熙幾步走過去,坐在榻上,拉了她的手說“見你無事就好,就好”
清韻聽著這有些慌亂的話,心底一暖,似有清淨滑過淚水在眼裡滴溜溜打轉。
康熙伸手將她抱在懷裡,那隆起的肚子貼在他的腹間,是另外一種溫暖。
“下毒之人可還在?”他籠著她烏黑的秀髮問道,語氣溫和,還有幾絲溫柔。
“在。”她回答,看向簾子隔著的外間,聲音並不大的說“凝露,把菀翠帶過來。”她知道,凝露一直都在那裡。
不消片刻,兩個太監架著一個女子進來,行了禮就又退了下去。菀翠身上綠色的旗裝明顯是新換上去的。原本清秀周正的臉此刻腫的老高,已辨不清五官,偶爾看得見脖子上的血跡
“是誰讓你下的毒?”康熙端坐在椅子上,問的威嚴。清韻仍舊半歪在榻上看著地上跪著的菀翠。
只見她費盡力氣挺直了腰桿,恭恭敬敬的對著康熙磕了個頭,讓後在眾人不及反應過來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起身撞在了貼窗放著的桌子之上。
清韻看著菀翠頭破血流,豔色的液體流了一地,她霍的坐起來,目光直直望過去,不過看的不是地上流血之人,而是看向康熙
第29章 我就是一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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