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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院子頗大,屋簷下放著許多的架子,架子上擺著一個個簸箕。

尚未走近,便瞧著一個下人端著藥走了出來。

那人看了楚慈一眼,卻是沒有說話,端著藥徑直走了出去。

嗅著藥味兒,楚慈微微一笑。

看來風業這會兒正等著這藥止痛。

走到屋簷下,只見簸箕裡都裝著半乾的藥材。

看了看空中的太陽,楚慈不由冷冷一笑。

宋文傾昨日出去了,今日回來也沒功夫將藥拿出去曬,那些人倒是平日裡用的順手,連將藥拿出去曬都懶得動。

倒是真會享受別人的勞動成果!

面無表情的進了藥房,便瞧著裡頭一個很大的藥櫃。

藥櫃上貼著標籤,字跡均是出自宋文傾之手。

看著熟悉的筆跡,楚慈也肯定了銀面修羅的話。這葉府的藥,都是宋文傾進山採的。

在外,他是被島主給養著的麻煩;可在這葉府,他卻是連下人都不如。

越想,她這心裡頭就越不舒服。

想著給銀面修羅的承諾,想著宋文傾過的日子,楚慈心裡頭便在琢磨著,怎麼讓喬錦騫吃個悶虧還不能吭聲?

一連煎了幾副藥,楚慈將藥都倒進了旁邊的小桶裡,又將小桶放進有水的水桶裡,這才提著水桶回了屋中。

留了一些藥在屋中,楚慈將桶蓋一合上,提著水桶便往後院而去。

冬梅二人早便洗好衣裳離了那院子。楚慈左右瞧了瞧,走到井前,擰了桶作勢打水。

放下桶又拉起來,楚慈提著水桶到了那荒廢的院子。

將小桶往草叢裡一放,楚慈擄起袖子,澆了些水到手臂上,又弄出些聲響,這才提著空桶走了出去。

出那院子時,楚慈那手臂上的水漬,以及面上的水珠表明她方才是在這院子裡淨了身。

風圖看著楚慈回了宋文傾的院子,這才轉身往後頭的院子而去。

喝了止痛的藥,風業在床上痛的直呻。吟,“這藥到底行不行啊?怎麼喝了藥還這麼痛?”

“對於藥材,他比誰都細心,若說他這藥沒用,外頭買的藥便更沒作用了。”風圖坐到椅上,沉聲說道:“我總覺得那楚月慈不如看起來那般簡單!”

風業白了風圖一眼,哼哼著說道:“她能如何不簡單?”

才說兩句,便是心肺都痛。風業一口氣分兩口喘,喘舒服了,又說道:“你還是給我想想,皇上為何對我動手?”

風業是肯定了,今日打他的人,必然與高順帝有關聯!這島上誰敢動他?他可不相信區區幾個乞丐就敢動他!

“沒有證據,這話可說不得!待島主來了再說。”

風圖想著讓喬錦騫來判斷此事,而此時的喬錦騫與高順帝卻是相對而坐,各不言語。

桌上已有二十餘張畫像,每張畫像均是不同。

高順帝隨手挑起一張畫像,語帶嘲諷,“喬島主,你都沒瞧過銀面修羅的模樣?”

喬錦騫搖頭,回的異常平靜,“早些年銀面修羅就在荒蕪島附近作案。皇上也知道,東曲往外那片山頭亂的很,他這流竄作案,功夫又高,我派人捉他許多年也是一無所獲。”

呵,睜眼說瞎話竟是這般順溜!

高順帝瞧著喬錦騫有恃無恐的模樣,便是一聲冷笑,“既然如此,還請喬島主派人將這些人都給抓了來一併審問!”

“這便是我匆忙而來的緣由。”喬錦騫面上是一副難色,“皇上,這裡頭不少江湖中人,且有幾人在江湖上還頗有地位。”

起身,挑出那幾副畫像,喬錦騫說道:“就說這束成,乃玄冢派大弟子;玄冢派乃淮南一帶有名的大派,在江湖上頗有威望。也巧那束成眼下就在島上,可是,臣真是不能去捉。”

高順帝眉頭微挑,卻不表態;喬錦騫輕嘆口氣,又拿了幾副畫像出來。

那些人,均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將那些人都捉了,只怕這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說了許多,喬錦騫最後作了總結,“這些人都是動不得的,若是強行扣押,只怕又是一場惡戰。可若不抓,又恐放過那銀面修羅。”

畫像鋪滿了桌子,喬錦騫嘆氣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高順帝將手中畫像往桌上一拋,坐回位上,冷笑兩聲,“喬島主,眼下不是當抓刺客?你倒是有這閒工夫追查銀面修羅?”

什麼叫搬石頭砸腳?這可不是搬石頭砸腳?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