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看著那人離開,這才進了屋中。
從正廳到臥室,楚慈細細的打量了一番,又瞧了瞧牆上的字畫,不由失笑。
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屋子重新佈置了一番,看來這個叫風圖的比風業有心思的多。
之所以肯定是才佈置的,是因為那些東西實在是太乾淨了。
就像是廳中的一對大花瓶。旁邊的花雕屏風上還有一些灰塵沒擦乾淨,可擺在不遠處的大花瓶卻是異常的乾淨。
還有那牆上的畫。畫是一塵不染,可那畫後頭的牆面卻是布著淺淺的灰塵。
由此可見,風圖雖是抓緊時間重新佈置了一番,卻是沒有多餘的功夫讓人再打掃這屋子。
走進臥室,倒是顯得正常的多。
視線於屋中掃了一圈,這臥室中倒是沒有多餘的物件兒,一張寬大的床,一面梳妝檯,加上一幅桌椅便是齊了。
走到床前,掀起簾子看著床上昏睡的人,便是勾唇一笑。
那人趴在床上,面朝裡,雙手放於枕旁,姿勢有些彆扭。
原本以木簪束起的長髮鋪散開來,散了不少在他裸。露的後背。
如玉肌膚與青絲纏繞,越發顯得青絲如墨,肌膚勝雪。
坐到床邊,將他落到嘴角的頭髮給撩開,只覺得眼前的人閉了眼睛,便是失了最美的姿態。
說到底,他此時這張臉,著實讓人瞧著心裡頭��幕擰H綣�皇撬�撬�劬Γ��男惱媸敲話旆ㄈ崛懟�
許是他睡的不安穩,她才輕輕一個動作,他便是迷迷糊糊的睜了眼。
轉首,看著床邊的人時,他逐漸清醒的眸子便是染上深深的笑意,“小慈,你來啦。”
說話間,那人便要翻身而起。
楚慈忙阻止他的動作,說道:“你昨夜一夜沒睡,又有傷在身,還是多休息的好。”
“可是我睡的好難受。”輕輕的動了動肩膀,宋文傾說道:“背上好痛,這般睡著脖子好難受。”
說這話時,他的語氣有些發軟,竟是帶著兩分撒嬌的味道。
看著他黝黑閃耀的眸子,楚慈輕嘆口氣,說道:“有傷自然痛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擋刀逞英雄!”
“我才不是逞英雄呢!”他立馬駁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不想讓小慈受傷。”
所以,你就自個兒受著麼?
楚慈不語,心中卻是發軟。
她不語,他看了她一眼,忙又垂眼,幾分頹廢的說道:“若我功夫還在,定然不會受傷的。可我如今手無縛雞之力,已是廢人一個。”
一個會功夫的人變成了這副模樣,要說不崩潰,那是假的!
就像楚慈,她甚至不敢想,若她連打人的本事都沒了,她還能做什麼?說不定在穿越來的那一刻就被人給打死了!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43:二主試探
想著方才兩個下人的囂張,楚慈不必問也知道,宋文傾這些年在葉府是如何過來的。
自己上山採藥,卻是全府的人都在用;還得自己賣藥貼已開支,更別妄想葉府這些下人能伺候他。
洗衣做飯這種日常生活自己打理倒是正常,可是,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連個下人都能冷嘲熱諷給他臉色看,足見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心疼他的過去,在他坐起來時,輕擁著他,嗅著他髮間的淡淡清香,“放心,會好的,有我在,你一定會好的。”
這是一份承諾,她一定要讓他好起來!
不管如何,只要她活著一天,就一定要助他去毒恢復功夫!
宋文傾順勢靠在她的肩頭,輕聲笑道:“我相信小慈。”
她坐在床邊,他靠在她肩頭,靜默之中,異常溫馨。
許是真的累了,他也沒靠多久,她便聽得均勻的呼吸。轉首看去,只見他依舊勾著嘴角,甜甜入夢。
將他輕放到床上,楚慈這才出了屋子。
宋文傾確實有些疲乏,先且不提為了做戲做足,他是真的中了毒。便是昨夜沒休息好,今日又跟著她跑了一圈,亦是有些累的。
靠在她肩頭那會兒,莫名的暖心,好像這些日子做戲成習慣了一般,竟是真的喜歡上她的那份關懷。
想到她耍狠將風業給打了,宋文傾那嘴角弧度便是越發的深。
不言不語便給他出了氣,卻是提都不提一句,他得尋機會問問,看她如何作答?
出了屋子,楚慈徑直去了隔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