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陌進來之時,屋中只得一盞昏暗的燭火隨風搖曳。那人與春蕊打了個眼色,春蕊忙上前掀起簾子。
小心的伸手試了試楚慈的額頭,春蕊便是貼上就縮了回來。
“大小姐,六小姐發熱了,燙得很。”
春蕊小聲說著,楚月陌看了楚慈一陣兒,這才親自去試。
手背貼著楚慈額頭,便是燙的收了回來。
看來,這病不是假的!也就是說,總有一樣成功了!
滿意自己所見,楚月陌朝著閉目之人冷冷一笑,便是領著兩個丫鬟轉身離去。
院門開了又合,床上之人這才睜了眼。
所以說,這一病,病得倒真是時候!
楚慈這一病,便是病了好些日子,聽雙這些日子來來回回熬藥都累得夠嗆。
頭三天楚慈就那麼窩在床上睡著,不管是真病還是裝虛弱,她都不曾出門。
第五日之時,她把弘伏的傷給換了包紮的方式。弘伏再不必像個木乃伊似的由著她欺負。
換了包紮的方式,加之這幾日養得不錯,弘伏已是能自己起身活動。
“九月季秋,亦曰暮秋。這一躺,就要把八月給躺過去了。”盤腿坐在床上,楚慈剪了線,將做好的半身短裙丟給弘伏,“來,把這個穿上。”
前幾天包成那樣,加上她也沒精力管他,自然讓他全身放空。如今他也能自由活動了,自然是要給他弄條裙子遮羞的。
之所以選擇做裙子,是因為穿起來方便。之所以她親手做,是因為她實在想不出完美的理由,讓聽雙給她做男人的衣裳。
弘伏看著看手中的裙子,滿頭黑線,“這是什麼東西?”
“罩小鳥的啊。”打了個哈欠,楚慈說道:“往腰上一圍就成了,很簡單的。”
“你就不會能給我做身像樣的衣裳?”說罷,嫌棄的將裙子丟還給她,“我不穿。”
“行啊,你不穿,那就光著吧。反正我也不是沒瞧過,多瞧兩眼也長不了針眼。”
又跟她耍脾氣,她才懶得理咧!
給他做身像樣的衣裳?她哪兒來那閒功夫?就連她的短t都是讓聽雙去做的。
說起來,這都三天了,聽雙還沒把樣衣拿來瞧,不會是沒聽懂她要的是什麼吧?
她這回答,完全不把他當回事兒。弘伏又甩臉色了。臉一沉,沉聲說道:“楚月慈,你就不能像個女人?”
“行啊,我像女人。”白了他一眼,楚慈說道:“那你此時裹著白布躺在我床上,蓋著我的被子,我是不是應該搶過被子遮到胸口之處,然後尖叫一聲?”
“你……”
弘伏發現,就不能跟她多話!一與她說話,保證將人氣死!
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傳來,弘伏直接將被子蓋了頭。
心煩!
“切!”撇了嘴,楚慈下了床。
剛穿上鞋子,便見聽雙捧著一身灰色的衣裳進來。
楚慈一瞧,忙上前問道:“做好了?”
“做倒是做好了。”聽雙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說道:“只是這衣裳好生奇怪,六小姐是要做什麼的?”
卷一:一嫁寄柔情 0189:真是在誇他嗎?
“便裝易於運動。”
接過衣裳,楚慈在身上比了比。
十分簡單的寬鬆圓領t加短褲,雖說沒有什麼樣式,可是穿著舒服就好。
楚慈讓聽雙去關門,便是脫了衣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