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過完餘生?還是此時便要了黎睿的命,順便將你千刀萬剮?”
“你以為,黎睿死了,你還能困得住我?”同樣嘲諷之語,伴著不屑的神情。
高順帝似認真的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說來,黎睿還是不死的好!既然黎夫人死於流寇之手,他也該去捉流寇報仇才是。”
其中是什麼意思,邰正源如何不清楚?
他恨高順帝,如今高順帝要剿殺荒蕪島四周的流寇,便要邰正源給自己的仇人效力。
可真夠諷刺,也真夠可笑的!
可是,高順帝拿著黎睿威脅邰正源,再是諷刺可笑的事都會發生。
“哦,對了。”高順帝看向池顧,說道:“我記得,下月初二是文傾的生辰?想來文傾是想楚月慈給她過生辰的,到時記得早些將人接來。”
池顧看了邰正源一眼,垂首應是。
“將黎睿抬下去好生養著吧!今日他是重傷剛醒,神志不清,朕不與他計較。派人貼身伺候著,可莫再出了差錯。”說話之時,高順帝似笑非笑的看著邰正源,“當年黎海棠保不住黎研,可謂心碎。如今你若保不住黎睿,又會如何?”
“你大可一試!”邰正源冷聲而回。
高順帝挑眉看著那人,半響哂笑,“有機會,朕倒真想一試。”
楚慈這一睡,直接給睡到了大中午。
聽雙拍了兩次門,楚慈都沒去開,最後還是小廝翻牆進來開了院門,聽雙這才慌慌張張的跑進院中拍響屋門。
屋門拍得震天響,裡頭卻沒動靜,小廝與聽雙說道:“這麼大的動靜,六小姐不可能沒聽到,該不會是病得厲害了吧?”
聽雙想到早上楚慈那副無力模樣,便是越發擔心。小廝瞧她著急的跺腳時,說道:“不然,我將門端了?”
“端吧端吧!我琢磨著六小姐不會是發熱了吧?”
門外二人的對話,弘伏聽得有些著急。
他此時跟她睡在一起,下人瞧著了,那還了得?
費力的抬手,也沒辦法彎曲,只能逮到哪兒就往哪兒掐。
大腿上被他狠狠一掐,楚慈吃痛,迷迷糊糊的睜了眼。
伴著一陣兒聲響,便聽得有人跑了進來。
對上弘伏不善的目光,楚慈在床簾掀起的那一刻,拉著被子便是一裹。
聽雙掀了簾子,便見楚慈裹著被子躺在裡側。那迷迷糊糊睜開的眸子裡有些發紅,面上亦是通紅一片。
“我就知道六小姐肯定是病了!”聽雙趴到床上,伸手一探,便是一聲驚呼,“怎麼這麼燙啊?六小姐這可如何是好?奴婢這去告訴少爺,這得請大夫才行的。”
“不必了。”
聽雙摺身之前,楚慈無力的說道:“將我拿回來的藥熬了端來就好。記得把今天和昨天拿回來的藥分開熬。”
“可是六小姐……”
“我的身體我清楚,聽我的沒錯。”
哪怕是聲音無力,她那話聽雙也只能習慣順從。
聽雙急急忙忙去熬藥了,楚慈這才掀起被子,不顧貼近之人雙眼噴火,小聲說道:“乖,咱不放風了啊,你先去下頭睡會兒。”
說罷,渾身發軟的人費力的將搖椅放下。
直到上頭的板子蓋上了,弘伏這才想起來還沒罵她。
她可真是……真是……
她身上很燙,那般貼近之下,只覺得她的呼吸都能將他灼傷。
分明是想罵她不要臉,可到最後嘴裡卻是嘀咕出一句:“鬼混一夜,活該受罪!”
楚慈這一病,便是病來如山倒,洶湧得很。
楚月陌本還在遺憾沒一樣成功,可聽說楚慈臥床之時,心中便是暗喜。
難道,是太子給的那噁心的蟲子起作用了?看來,楚月慈身上真有傷!
只是,那蟲子鑽到身體裡,會這般嚴重?
不放心,楚月陌自然要親自去瞧一瞧。
月色初上,那人帶著丫鬟往楚慈院落而來。
“藥給我就好,你給我弄些吃的溫著,我半夜餓了再吃。”
將聽雙潛了出去,楚慈這才開啟床板,喂著那人喝藥。
一個下午都在罵著這女人活該,可這女人清醒些了還能記得給他喝藥,弘伏有怒也發不出了。
一碗藥剛喝完,便聽得有人進了院子。
又將板子蓋上,楚慈將碗放到床邊的凳子上,便是蓋了被子一副睡著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