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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動。當他起身,看著桌上倒著的酒壺時,抬手輕按著眉心,轉眼尋著另一人。

這一看去,便見她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毫無形象可言。

撐著桌子站了起來,邰正源看向遠處的大山。沉沉一個呼吸,正了正神色,走到楚慈身旁,輕聲喊道:“小慈,天亮了。”

他之喊,完全不起作用。邰正源想了想,輕輕的推著她,試圖將她從周公那兒給招回來。

清夢被擾,楚慈極不耐煩的一揮手,罵道:“滾粗!老子要睡覺!”

“……”

夢中也是這般兇悍麼?

瞧她抱著酒罈又是睡去,邰正源極是無奈的將酒罈給她奪了。

這次動靜大了,她一翻身就是抬手拍去。這一拍去沒打著人,卻是被人握了手腕。

甚是費力的睜了眼,看清眼前的人時,揉著發痛的腦袋坐了起來。

這一坐起來,額頭便是磕到了他手中的酒罈上,痛的她一聲抽氣。

忙將酒罈給放到地上,邰正源將她扶著站了起來。

“我瞧瞧,磕傷了沒?”

那人柔聲問著,楚慈擺手將他甩開,踉踉蹌蹌的往後退著。

她只想起了昨夜的鬱悶,卻一時忘了身在何處。兩邊沒有攔的,她這退了幾步,便是踩了空。

“小慈!”

邰正源一驚,飛身躍下,將那不甚清醒之人一把抱住。

清晨的陽光本當柔和,此時看在眼中,卻是刺目的很。

特別是他面上的擔憂,楚慈看在眼中,惱在心中。

他這算什麼意思?

腳一沾地,楚慈便退開幾步,扶著柱子,揉著發疼的眉心。

該死的,這酒後勁兒好大!睡了一夜,此時竟是頭疼欲裂。

抬頭掃了一眼上方,楚慈暗道祖宗保佑,若她昨夜翻下來,不給摔死了?

邰正源見她神色中有幾分排斥,神情之中便有幾分的黯淡。垂眸想了想,說道:“我去拿跌打酒。”

一夜睡在外頭,楚慈的外衣已被露水打溼。特別是酒醉露營,身體自然容易著涼。

她立在天井中揉著眉心,慢慢的發覺呼吸有些異樣。

邰正源去拿跌打酒時,她跟著走了出去,甩了甩腦袋,盯著藥櫃看了一陣兒。

腦子實在疼,也實在是想不起來那些藥是在何處了。楚慈搖搖晃晃的開啟櫃子,拿出了記藥的冊子。

“你要什麼?”他將一小壇酒放到櫃上,說道:“我給你拿。”

“我嗓子疼,頭也疼,還鼻塞了。”她也不矯情,將症狀與他說了。

他一聽,便不急著抓藥,而是拉著她的手,給她把脈。

這一把脈,眉頭蹙得厲害。他猶豫之後,終是將袖子給捲了起來。

一片片的淤青出現在眼中,當袖子捲到手臂上的傷時,語氣帶著責備,“你受了傷,怎的不說?你不該吃蟹,也不該飲酒。”

“嗯,確實不該。”

她也覺得不該!真的!頭越痛,越覺得不該!

她這答,邰正源反倒不知如何說她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還有哪裡有傷?”

指著肩膀和背上,楚慈說道:“這裡,這裡都被打了。一群人圍著我打。”

這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想必已被人當作了笑談,他只要去南灣就能知道了,故此楚慈也不瞞他。

邰正源神色看起來有些異樣,沉默半響,問道:“是因為救黎睿之事?”

“嗯。”揉著眉心,楚慈說道:“一群沒腦子的人,不說也罷。”

她作勢起身,他卻是握著她的手腕,說道:“我先給你換藥。”

他換藥,她便安靜的坐著。直到上了藥,包了需要的藥材,他才說道:“我送你回去,你酒未醒,不宜再吹風。”

楚慈想問他,不宜吹風該怎麼著啊?那人卻是拿了一件外袍披到她身上,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