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她醉得厲害了,只記住了五官輪廓,忽視了那滿臉的痤瘡。
她之言,宋文傾那面色便是越發的紅了。轉首看去的眼神兒透著一抹無奈,又透著一抹異色。
楚慈想了想,又道:“脫了是讓你抱著睡的,你毒還沒去,別想旁的事兒啊。”
一口血吐死!
脫了衣裳還能平心靜氣的抱著睡?真當他是殘廢啊?
輕輕一個吐氣,想到昨夜的滋味兒,宋文傾便是點了頭,說道:“全憑小慈的意思。”
瞧瞧這乖巧的!
揉著眉心起來,楚慈說道:“你幫我拿身兒衣裳來呢,我這頭痛的,想再坐會兒。”
那人依言起身,剛開啟櫃子,楚慈又道:“給我找身男裝。”
昨日買東西時,順便按她的身形買了幾身衣裳。男裝女裝都有,可她還是想穿男裝。
宋文傾也不駁她,拿了一身淺紫色的男裝出來。
她坐在床上解著腰帶,他幾分尷尬的說道:“我,我先出去了。”
“等等。”將腰帶丟到床上,楚慈將人喊住。
那人步子一頓,心裡頭一個咯噔。
沒有紕漏吧?衣裳他穿得很是仔細,身上也沒有問題,床上也是收拾乾淨了的。那麼,她肯定不會發現問題吧?
到底是做賊心虛,那人心中有些忐忑,生怕她會問一句他回不了的。
宋文傾心中忐忑,楚慈卻是脫了嫁衣,說道:“幫我找些布來。”
雖說不是波濤洶湧,可她還是覺得穿男裝裹著胸比較好。
那人聞此,心裡頭頓時平靜了下來。淺淺一個呼吸,確定面上的神色恢復到往日無害模樣,這才轉身問道:“小慈又要裹胸嗎?”
“嗯。”
她低頭解著裡衣的扣子,他卻是走到床前,掀起簾子說道:“我覺得……”
他的話,見著她敞開的衣裳之時頓住。
楚慈看著他尷尬模樣,便是一聲輕咳,“你覺得什麼?”
一邊問著,繼續把裡衣脫了,任那繡著鴛鴦的肚兜就這麼露出來。
成親了,這往後都要睡一張床的,安全沒必要遮遮掩掩。再者,她覺得,既然衣裳都給他脫了,以前兩次的經驗來看,她應該已經把他給摸了個爽。所以,她這會兒要是急著穿衣裳相擋什麼的,就太矯情了。
只不過,記不得怎麼個爽法,她有些遺憾。
宋文傾見她這自在模樣,便覺得自己不能再演純情了。二人關係不同了,也該換一種方式讓她心動。
這般想著,他便是立於床前,很是認真的說道:“小慈不能再裹胸了,再這般裹下去,往後血脈受阻,小慈會覺得難受的。”
他的神情實在是認真,楚慈也沒辦法把那句‘裹多了胸長不大’和他的本意掛鉤。
想了想,楚慈說道:“行,不裹了。”
說罷,又將裡衣穿上。
小兩口收拾妥當了,手牽著手出了屋子。
院中一排人站得筆直,等著宋文傾給她介紹新名字。
本來腦子還有些疼,楚慈正糾結怎麼記七八個新名時,宋文傾道出來的名字便是讓她挑了眉。
“我說,東南西北都出來了,要不要再加個紅中?”
宋文傾想了想,覺得有理,指著南易身旁的人說道:“往後你便叫中易。”
“……”堂主,不帶你這樣的!她說什麼你就改什麼啊?
楚慈瞧著那人無語的神色,強忍住沒笑出聲兒。
宋文傾卻是一本正經的指著另外三人說道:“何西,何南,何東。”
楚慈算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