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澤‘嘿’了一聲,與南易說道:“你,快點,給她一錠銀子!東西收了不少,還惦記那銀子,真是沒勁兒。”
南易得了宋文傾暗示,又拿了一錠銀子出來。那人遞過去,薛彥彤卻是甩手將銀子給拍到了地上,“她欠的銀子,我要她還!”
“你就是吃定我姐今兒個沒帶銀子是不?”楚月澤瞪一眼,從懷中拿出一錠銀子,“這是我姐給我的,就是我姐的。你要不要?不要我也當已經還你了!”
二人在那頭吵得不行。楚慈頭疼的抬步便走。
宋文傾忙跟了上去,薛彥彤見楚慈走了,也跟著跑了過去。
楚月澤撇了嘴,將銀子收了起來,“真是煩人!”
楚慈一路往前走,瞧著前頭圍了一群人時,牽著宋文傾過去看熱鬧。
這一看,頭又疼了。
只見前頭的武館門口,穆誠雙手生風,將一群人打得趴倒在地。
那小子怎麼在這裡?這讓薛彥彤瞧著了,又該鬧了。
果不其然,薛彥彤一瞧著穆誠,便是指著那人叫道:“那小子!就是那小子!打我那小子!”
薛彥彤這扯著嗓子一喊,自然引來了眾人目光。那頭的人收了手,目光亦是轉了過來。
那人涼涼的看了薛彥彤一眼,便是將目光轉向楚慈。
楚慈目光一轉,扯著薛彥彤退開幾步。藉著這機會,將薛彥彤身上的荷包給抽了。
二人一退開,旁邊的人自然就上前湊著,欲就近瞧著熱鬧。
宋文傾目光在穆誠身上轉了一圈,正待轉身,武館裡頭出來一個冷麵黑衣的男人。
男人看了一眼地上嚎叫的打手,朝穆誠抱拳說道:“不知閣下今日踢館是為何事?”
穆誠不言,只是冷冷的看著那男人。
穆誠這不言不語的,又不說明來意,自然會被人當了找事兒的。那男人目光一沉,便是一拳轟了出來。
穆誠閃身一避,亦是拳頭生風對招。
宋文傾與南易瞧著,小聲問道:“你可瞧出是何門路?”
南易搖了搖頭,說道:“功夫路數不曾見過,不過,這人一瞧便是還未出真招。若他真個動手,只怕這武館中的一等師父都打不過。”
宋文傾亦是點頭認同。
一般說來,踢館無非兩個原因。一,來找麻煩。二,露一手,在此謀個好差事。
穆誠所踢的,是東曲最有名的武館。不管他是為何而來,他能與武館師父交手不落下風,足以證明非泛泛之輩。
宋文傾瞧著穆誠面容,垂眸微微一想。這一想,便是眸光一轉。
這人,不是當初的所謂銀面修羅畫像之一?
此人招數陌生的很,完全沒有喬家功法的痕跡,又敢在此踢館,必然不是那人。可是,此人既然在喬錦騫的畫像之中,足以證明不是無名小卒。
喬錦騫畫像中的人,不是有名的江湖子弟,便是功夫卓群的江湖浪人。若這人無門無派,宋文傾倒是想要這人。
那頭宋文傾垂眸思量著,楚慈卻是將薛彥彤給扯到一邊,低聲說道:“姑奶奶,你還嫌銀子賠得不夠多啊?”
“賠銀子?賠什麼銀子?”薛彥彤眼一瞪,說道:“他打我是事實,我還不能說了?”
“你踢了別人的攤子,他給你賠了銀子,可是你身上的銀子不夠還啊。”
說話間,楚慈將薛彥彤的荷包丟給她,“瞧瞧你的銀子少了這麼多。”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15:姐,我要跟他學功夫
楚慈若無其事的將銀子給收了起來,左右瞧著四周的攤子。
薛彥彤一瞧銀子真是少了不少,便是惱的一跺腳,“那個混蛋!”
“行了,別罵混蛋不混蛋的了,哎,你瞧,那兒有冰糖葫蘆,咱去買一個?”楚慈也不等薛彥彤回答,便將薛彥彤給扯了過去。
薛彥彤一瞧著吃的,便是哼了一聲,去挑冰糖葫蘆了。楚慈忙轉身在一旁的攤子上買了個黑色的荷包。
走到薛彥彤身後之時,藉著她相擋的機會,將穆誠給的銀票都給裝了進去。
這頭薛彥彤買了一串冰糖葫蘆滿意的跟著楚慈往回走,那頭打鬥已是尾聲。
“三個師父都出來了,一個比一個厲害,他卻都是險勝。”南易低聲與宋文傾說道:“殿下,此人不簡單!”
我自然知道不簡單!
宋文傾視線在穆誠身上轉了一圈,而後回頭尋著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