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走了,楚月澤立馬跑到薛彥彤身旁,對她說道:“哎,我說,你見好就收啊!不能因為我姐對你心中有愧就這麼沒完沒了的折騰,惹火了,我姐真要揍人的。”
說罷,指著自個兒那鼻青臉腫的模樣,補充道:“我姐能為了你把我揍成這樣,說不準她一火了,也能把你給揍成這樣!所以,見好就收啊!”
說完這話,楚月澤又拿了一塊點心去追楚慈了。
薛彥彤聽完楚月澤那話,心裡頭怎麼想都覺得有些甜滋滋的。楚月慈為了她,把楚月澤收拾成那副模樣,還算有良心!
宋文傾佛袖而起,心裡頭決定了,得找機會好好收拾收拾沒腦子的小舅子,讓他知道人生在世,最要緊的是學會閉嘴!
看著薛彥彤那想笑又惱怒的模樣,宋文傾明白,楚月澤那番話說出來,讓事情更麻煩了。
邁了兩步,想了想,宋文傾回身,與薛彥彤說道:“小慈對你好,是因為對你愧疚。你不必太感激她的用心,畢竟,她對我所用的心思,勝過任何人。”
說罷,那人抬步離去。
薛彥彤聽得這話,頓時拍桌子站了起來。
討厭的男人!生的醜就罷了,還這般囂張!
南易跟著宋文傾下樓,只覺得宋文傾好可憐。找個媳婦兒算不得多好已經夠慘了,不能同房已經夠憋屈了,這第一個情敵居然是個女人。
楚慈有些煩躁的坐在馬車裡,看著幾人走來時,不由的嘆了口氣。
摸著懷裡的銀票,她在糾結著,這東西藏哪兒合適呢?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宋文傾知道啊!
“姐,我說,你對薛彥彤不會……”
“我取向正常,喜歡男人。”白了楚月澤一眼,楚慈說道:“我就是覺得這小姑娘招人喜歡,對她愧疚,就想對她好些,僅此而已。”
啃著點心,楚月澤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姐,我剛剛想了想,如果皇上就這麼毀了你一輩子,將來你若找著了別的男人,我也支援你。”
言下之意,你就是紅杏出牆,我也是雙手雙腳的支援!
楚月澤這話,楚慈一巴掌給他拍了過去,“這話往後再說,我揍死你!”
車外,宋文傾的步子頓住。心中又決定了,得找機會讓楚慈多揍揍楚月澤!
南易看著宋文傾的目光就更是同情了。有一個女情敵也就夠了,小舅子還雙手雙腳的支援著夫人紅杏出牆。這種糟心的事兒,也只有悲催的堂主能遇到了。
宋文傾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楚月澤一聲輕咳,坐到車旁看著車外街景。
薛彥彤氣喘吁吁的跟著跑了過來,爬上馬車便道:“我要跟你一起。”
南灣的鋪子,確實不怎麼如意。宋文傾與楚慈低聲交談幾句,便吩咐南易駕車往東曲而去。
“南灣不同於東曲,南灣不比東曲繁華,卻因有罪犯在此,故此東西都較貴。東曲無罪犯,又是海岸,價格相比也更合理。”
宋文傾這般說,楚慈點了點頭,“起初可以盤間較小的鋪子,往後再想著擴大都行。”
那二人交談著,薛彥彤便是一路甩著玉佩上的鈴鐺,就這麼打量著楚慈。
實在是被她給瞧得發毛,楚慈轉首問道:“數出我有多少頭髮了?”
“數你頭髮做什麼?”哼了一聲,薛彥彤低頭看著玉佩,嘀咕道:“看起來也不像個女人啊。”
“……”楚慈無奈,實在是不想多說。
對東曲,楚慈不熟悉,薛彥彤也不熟悉。唯一熟悉的宋文傾得裝不清楚,便只有從東曲買過來的南易充當了導遊。
幾人下了馬車,沿著街道而行。薛彥彤瞧著路邊吃的,就站著不走了。
薛彥彤站著不走,楚月澤瞧著那些好吃好玩的,也有些挪不開步子。
今兒個衣裳是宋文傾拿的,楚慈出門也沒帶銀子,瞧著薛彥彤二人模樣,便與宋文傾說道:“小伍,你給我些碎銀子呢。”
宋文傾自然沒意見,與南易打了眼色,南易便遞了一袋碎銀子過來。
楚慈直接將銀子給了楚月澤,說道:“自己買,跟上,別走丟了。”
楚月澤‘哎’了一聲,笑眯眯的接過了銀子。薛彥彤卻是不滿的說道:“你為什麼不給我?為什麼要給他?”
“我說,你有毛病吧?她是我姐!我姐當然是給我,憑什麼給你啊?”楚月澤直接就接了話。
薛彥彤一跺腳,惱道:“她還欠我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