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芯蕊抱著衣裳走到床邊時,楚慈伸手將她一把抱住,心中那些情緒,在孫芯蕊愣在原地之時顫抖了雙手。
“小彤。”
她似控制不住的一聲呢喃,令孫芯蕊回了神。猶豫著抬了手,在楚慈那微顫的肩頭輕輕的拍著,“姐姐,都會好起來的。”
會好嗎?
楚慈狠狠的閉了眼。不會了,再也不會好了……
眾人被押去了衙門,路上,眾人還不明就裡,可當他們看到衙門裡那具被分屍的屍體之時,心中一驚。
白綺琴似不敢相信一般,先是愣在當場,再是一聲大喊,衝去看著那面色灰白之人。
“黎睿!”
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屍體,白綺琴不相信他就這麼死了!伸手去撫摸那日思夜想的容顏,那屍體的腦袋卻是被她給摸得一偏,雙眼圓瞪,滿是怨念的眸子直直瞪著白綺琴。
“不!不!”
絕望,無盡的絕情。白綺琴不相信穆誠竟是死了,還死得這般慘!
搖晃著站了起來,回頭看向楚慈,又哭又叫,“楚慈你這個賤人!你為何要殺他?你為何如此殘忍的殺他?”
黎睿的屍體,七零八落,如今雖是湊得差不多了,可還有一臂卻是沒有尋到。
卷二:二嫁欲斷魂 0422:打入大牢
白綺琴哭叫著衝向楚慈,楚慈卻是嘴角噙著一個冷笑,好似對黎睿的死感到惋惜。
是的,她在惋惜,惋惜殺了黎睿的人不是她!
這人與邰正源一同算計她,如今她更是被人栽贓,她倒寧願是自已親手殺了黎睿!
白綺琴張牙舞爪的衝了上來,楚慈上前一步,在東明修清寒的目光下,揮開那人舞動的雙手,一把掐住白綺琴的脖子,十分用力。
空氣瞬間隔絕,白綺琴面色以可見的速度發青,揮動的雙手亦是變得脫力。
眾人心驚,沒想到楚慈竟是如此的心狠。白綺安更是一個抽氣,上前欲救白綺琴。“五皇妃,求你高抬貴手!綺琴傷心過度,口無遮攔,你便別恨她說了實話。”
呵,說了實話。
是啊,可不就是實話嗎?她楚慈眼下不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東明修終是看不下去,冷聲呵斥,“楚慈,鬆手!”
楚慈看了他一眼,猛的甩手,將白綺琴給甩開。
那人還想衝上來,怎奈白綺安將人拉住,只得不住哭罵。
東明修又是一聲呵斥,白綺琴這才將哭罵化作了哽咽。
東明修頭疼不已。
高順帝再三交待,尋到黎睿,定要活捉。可如今卻是被殺了,條條證據指向宋文傾,這讓他如何說?
“昨夜有人看到五殿下與黎睿在竹林見過,今日便有獵戶在山中發現了黎睿被人分屍。五殿下,對此,你作何解釋?”
宋文傾一聲冷笑,“我不曾離開鋪子。”
如今的他,除了楚慈,什麼都不想再管。
顯然宋文傾也是無法證明自已的清白。
畢竟,有人證實親眼所見二人離去,可是能證明宋文傾沒有離開的,卻只有楚月澤。
東明修冷冷的看了宋文傾一眼,看著面色蒼白的楚慈時,目光自然放柔,“你呢?”
清寒的眸子看向東明修,楚慈冷聲說道:“今日才醒,怎知昨夜之事?”
她之答,東明修如鯁在喉。
今日才醒,竟是昏睡了三日?
莫名心疼,卻又甚是惱怒。
惱她就是不聽勸,惱她就是不懂得保護自已。鬧到如今地步,哪怕給高順帝送了信函,也怕保不住她。
一揮手,東明修下令,“將五皇子、五皇妃打入大牢。”
高順帝的人暗中瞧著,東明修也不能太過放任。
衙役上前,欲押二人。宋文傾卻是一掌將人揮開,冷聲說道:“你有什麼資格關我?我是皇子,你只是一個外姓王爺!”
若只能用這可笑的身份來護她,他不介意受人嘲諷。
東明修凌厲的眸子看向宋文傾,卻是鐵了心的要將他給關了。眼神示意衙役退下,親自動手將鐵鏈給宋文傾鎖上,“即便是外姓王爺,也比你這個流放皇子更有威嚴!”
言罷,揚聲喊道,“帶下去!”
宋文傾被成懷親自帶走,東明修卻是放輕了聲音說道:“帶去東邊那個牢房。”
這話,是對陳科說的。
陳科張嘴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