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的手也跟你一樣的好看,修長,均勻;特別是提毛筆的時候,簡直讓我哥羨慕。”
宋文傾看了看她此時有些短的手指,笑著問道,“大哥的手難道不好看?”
“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他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傷過手,手背上留了很長一道黑色的疤痕。”楚慈指著自己手背說道:“就是這裡到這裡。本來出任務留疤是光榮的事,可他的傷本來是不留疤的,是我在他藥里加了色素,然後就一輩子都去不掉了。每次他看到我練字的時候都會羨慕的說道‘你這雙手真漂亮’。”
宋文傾聽罷,忍俊不禁,“想來大哥是咬牙切齒的羨慕你的手好看,看你的目光也滿是憤怒幽怨。”
楚慈很不要臉的點頭,“我哥總是那麼凶神惡煞的,好像全世界都是他的兵一樣的,哎,一點也不懂得溫柔。我一直跟他說要以德服人,可他就知道動拳頭。”
宋文傾磨墨的動作一頓,見她搖頭晃腦的沾墨寫方案時,嘴角的弧度緩緩放大。
以前沒發現,她竟是這麼的皮。他忍不住的在想,若是他大哥聽了這話,會不會跳起來收拾她一頓?
“銀面修羅若真沒死,必然會殺了喬錦騫而不是讓他瘋顛。一個殺手不殺人反倒將人弄瘋,怎麼想都不合理。”一邊寫著,楚慈轉回了正題,“我懷疑這後頭有人有搞鬼,或許連王爺也不知道那人的存在。”
宋文傾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想了想,說道:“我讓南易去查查。”
放下墨轉身走了兩步,宋文傾又折了回來,說道:“對了,南易五人是喬老島主留給我的人,他們的功夫也比其他幾人高,小慈往後若有要事,吩咐他們去辦更放心。”
楚慈點了點頭,沒有一點詫異;在他轉身之前,抬頭問道:“你怎麼就能確定我會將他們都選中?還是當初你安排在黑市的人不止他們五個?”
“本來是想著,你能選中一個都是運氣。卻沒想到,你真像我想的那般,只要能打就好,其他的什麼都不顧。”想到她當初小手一揮的模樣,宋文傾忍不住的低眼輕笑,“說起來,當時小慈可真是豪氣萬丈。”
“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楚慈瞪了他一眼,說道:“當初是誰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你有本事裝委屈,你有本事過來哄我啊!”
宋文傾目光一亮,雙手壓在桌上,傾身靠近她,問道,“小慈要我如何哄?”
“這個也要我教你?”送他一個白眼,楚慈說道:“你腦子裡的東西能少麼?自個兒去想想如何哄我吧。”
在他開口之前,楚慈揮手說道:“行了,別說話,我要忙了。”
那人又是一副委屈模樣,楚慈卻是低眼認真的寫著,完全不搭理他。
無奈,宋文傾嘆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04:和蜜糖打起來了!
宋文傾出去了,楚慈寫字的動作卻是頓住了。
那夜北易與她說的話,她壓根兒就不信。如今由宋文傾親口說了出來,雖然心裡頭不好受,可到底他沒再騙她。
兩個人從相識就是報著目的相互接近的吧?就像她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只不過她的目的性強,他的目的被那副弱者的形象稀釋。
說起來,他還真是善於偽裝自己。其實那些日子的柔弱根本就是做給她看的吧?想想當初與他的相處,楚慈不免有些惱火,那時的他,應該是在嘲笑著她的自以為是吧?
越想,就越不高興,總覺得那傢伙扮小白兔騙她太欠揍了!心中想著,不管那人如何哄她,她都得穩住;被他耍了這麼久,怎麼能輕易原諒?
半下午的時候,武館的弟子們坐一起休息。如今五皇妃剿匪有功之事已是家喻戶曉,人們閒來無事便喜歡議論兩句。對於五皇妃領隊剿匪之事,多數人還是持懷疑的態度。
一個曾經受人唾棄的女人忽然成了英雄,畢竟不實際,這個故事,更像是神話傳說。是以,一些不知情的新來弟子對此十分不屑,大聲說道:“傳得神乎其神,誰知是不是王爺賣五皇子面子才如此大肆宣揚?之前便聽說五皇子相貌醜陋,懦弱無能。更說五皇妃野蠻驕橫,做事毫無章法。如今她竟是有了腦子,領著前鋒剿匪有功?哄三歲娃兒不成?”
那人就在楚月澤前頭慷慨激昂的表達不同意見,那些熟知楚月澤性子的,都將目光轉向了楚月澤,全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大家都在等著楚月澤跳起來與那少年唇槍舌劍,更不介意他們擄袖子幹上一場。
可大家夥兒這麼等著,卻是奇怪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