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文並茂的例出各階段的訓練。雖然有些訓練器具聞所未聞,可她有注澤,也寫了如何製作,倒也不難明白。
宋文傾仔細的看著,楚慈又提筆繼續補充著。他將手中的看完了,她也放了筆,檢查著方才寫好的這一頁。
宋文傾將看過的放到桌上,走到她身旁瞧著新成的方案,看了一陣,輕聲問道:“這些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知小慈是從何處得知的?”
楚慈用鎮紙壓著紙張,坐到矮桌旁,倒了兩杯溫水,一杯遞給他,說道:“進部隊的時候,這些是必訓專案。哦對了,也就是與你們說的進軍隊特訓差不多。”
宋文傾接過水杯坐到她對面,問題:“按小慈所記的訓練法子,是精兵所練?”
“這倒不是。所有進部隊的兵最開始都要進行這樣的訓練,像第一頁寫的佇列;擒敵;戰術;體能這些是最基本的訓練。外訓、野營拉練、徒步行軍、實兵演習、武裝五公里這些更是缺一不可。若是這些都堅持不了逃跑的話,那就是逃兵,是要受制度懲罰的。”
楚慈慢悠悠的說著,那輕緩的語氣似在回憶著什麼一般,嘴角勾著那抹弧度,似有些懷念。
宋文傾眨眼一笑,“聽起來夠苦的,這樣練下來沒個一兩年不行,小慈是練了多久?”
“我啊?”摸了摸鼻子,楚慈說道:“算下來,也有十來年吧。聽父母說,我能爬的時候我哥就讓我鑽桌底,就是那種對角繞形鑽,鑽了就能攤地上數星星的情形。能跑能跳的時候,我哥就攛掇我跟大院兒的男娃娃打架。其實我也記不得到底是多少歲被帶去野訓的,反正那時候皮得很,到了部隊啥也不怕,抓蛇找事兒被我哥給收拾的很慘,但是收拾了他又睜隻眼閉隻眼繼續讓我去野。”
最後,楚慈補充道,“其實我覺得他對我放養,就是為了抓我的錯處,把我往死裡練。”
說起這些時,她的面上是以前不曾見過的光芒。此時的她是放鬆的,慵懶的。提到她哥時,她微眯的眸子裡也閃著一抹精光,那是一種無法用詞語來形容的情緒,是一種複雜而又讓人暖心的美好。
宋文傾就這麼看著她,看著屬於楚慈這個人的情緒,聽著她輕鬆自在的道出那些過去,心底也跟著緩緩放鬆,好似能看到她以前是何等自在隨性。
楚慈就那麼捧著茶杯回憶了許久,等到回神之時,對上宋文傾淺笑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許久沒去想了,這麼一想竟是有些走神了,你可別笑話我。”
“怎提‘笑話’二字?”宋文傾輕輕的出了口氣,說道:“有值得去回味的往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至少,在她的回憶裡,那些過去都是美好的。而他的記憶裡,那些過去都是灰暗的。
楚慈有些懊惱的放下了杯子,那些過去說給這麼一個沒有童年的人聽,不就是在炫耀麼?雖然她也沒有童年,可她有愛她的家人,所以她的童年比他好上千百倍。
楚慈的懊惱,宋文傾淺淺一笑,“小慈不要想的太多,我喜歡聽小慈說話。”
特別喜歡她這麼放鬆的去回憶,那種神情那種美好是他所沒有的,可他看著甚是暖心。
楚慈笑了笑,說道:“對了,有件事我還沒告訴你。”
坐直了身子,她認真說道:“王爺說,喬錦騫神智不清,每日每夜的練著喬家功法。王爺守了幾日之後,便將喬家功法給學完了。在山中那些日子,王爺或許是覺得算計了我,覺得有些對不住我,所以教了我喬家功法。我現在不太方便練劍法,所以專攻內力,練了半個多月,感覺還不錯。”
宋文傾聽罷,眉頭微微一裹,“喬錦騫心性了得,只會越挫越勇,不會因為這次的失敗而神智不清。”
“我也是想過的,之前也懷疑過他是裝瘋,可一想又不對勁。他若要裝瘋,沒理由將喬家功法便宜了王爺。若他真瘋了,是真受了打擊,還是受人算計?”楚慈回到桌前,將方才補充那頁紙疊到另幾頁之下。“若說受人算計,誰又有這本事?王爺將人藏得隱蔽,誰能下手?”
宋文傾走到桌前,斟酌道:“王爺本就懷疑銀面修羅沒死,自然會讓喬錦騫指認,所以不會是王爺下的手。如此一來,莫不是銀面修羅真的沒死?真是那人下的手?”
楚慈提筆正準備沾墨,見墨幹了,正準備放筆,宋文傾卻是倒了水進去,慢慢的磨著墨。
瑩玉指尖握著那黑色的墨,就似黑雲之上那一抹瑩色的月光,真是好看的很。
楚慈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的手,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