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幫著楚慈挪了挪身子。
楚慈就這麼趴在床邊喝著藥。滿口的血腥味兒真感覺是喝人血似的,怎麼咽怎麼噁心。
卷二:二嫁欲斷魂 0291:白誠,你很有本事
“大娘,你確定這不是人血嗎?”楚慈艱難的嚥下一口,問著林大娘,“以我的經驗,百分之九十九是人血。”
雖然不想質疑,可這味道當真不同啊。
林大娘微愣,好半響才說道:“這是我親眼瞧著小二殺的野鴨,藥是我一人熬的。”
都這樣說了,楚慈還能說什麼?或許真是自己躺了幾天太敏感了?楚慈也不可能讓林大娘再去熬一碗,只能捏著鼻子將藥喝了。
好不容易喝完了,含了蜜棗在口中,卻瞧著上頭有一串的蛾子在飛著。
林大娘將碗放回桌上,輕聲說道,“許是老婦香料放得少了些,竟是自個兒滅了。這不,蛾子竟是這麼兇的飛了進來,掉了一地的翅膀。”
楚慈也沒多說,視線卻是在成串的蛾子和香爐之間掃了一圈。
本來是一早讓楚月澤去找穆誠,可吃過晚飯又趴床上了,那人才被找了過來。
彼時楚慈精神不錯,此時楚慈卻是迷糊得很。瞧著那人立於床前時,楚慈只能撐著眼皮說道:“小澤,桌上的枇杷你拿去分給兄弟們吃,我這會兒也吃不了多少。”
楚月澤看著籃子裡的枇杷,點頭說道:“行,水果還是新鮮的好吃,這些我拿去分了,明兒一早給姐買新鮮的啊。”
楚月澤出去了,楚慈這才爬起來盤腿坐著,軟綿綿的問道,“你昨晚忙著抄家?”
穆誠面色清冷,絕對的沒有破綻,“不錯。”
打了個哈欠,楚慈說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你了。”
穆誠心裡頭一個咯噔,面上卻是一個冷笑,“不會是夢到殺我吧?”
楚慈搖頭,很直接的說道:“夢到你送我肚兜了。”
如果楚慈的精神稍稍好些,就能看到穆誠那耳朵實在是不受控制的泛著粉色。可她這會兒精神實在是不好,這一細節被她給忽視了。
哪怕是在屋子裡對著鏡子演練了無數遍,穆誠此時勾著的冷笑依舊有些怪異。“你有胸嗎?穿什麼肚兜?”
楚慈愣住,好半響才似笑非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沒胸?”
“我…難道眼瞎?看不出來?”那句‘我摸過的’在她的目光下生生的改了口。
實在不想與她討論這個事情,穆誠站了起來,說道:“若你叫我來只是討論你的夢,我沒功夫。”
“等等。”楚慈有些無力的說道:“林大娘是什麼人?”
穆誠看了她一眼,瞧她一副疲憊模樣揉著眉心時,問道:“你一天到晚睡著還這麼累?”
楚慈又是打了個哈欠,說道:“東明修為了讓我多多休息,讓大夫在藥里加了安神的藥。”揉著眉心,楚慈問道:“林大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東明修的奶孃。”穆誠提著椅子坐到床邊,聲音自然放低,“你倒是聰明,知道是被監禁了?”
“怕是隻有小澤才覺得東明修是為了彌補才讓人伺候我。”哈欠連連,實在是坐不住,楚慈改坐為趴,難得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要是說著說著睡著了,你就別喊我了。”
穆誠心中驀的一疼。
有時覺得這個女人就是活該,可此時卻又覺得她實在是讓人心疼。如果當初她肯跟他走,哪裡有這麼多的事?換個身份隱姓埋名,高順帝還能全天下搜捕不成?
“阿誠,他們查出什麼了麼?”
楚慈之問,穆誠回神,低聲回道,“我只知道這次的事好似與宋文墨有關。”
“宋文墨?”楚慈一愣,“四皇子?”
穆誠點頭,“旁的尚未查出,如今唯一有依據的就是那五百名少年。宋文墨做事向來都是打著太子的旗號,但這次巴青學卻是記的宋文墨的名諱,東明修也不知道這次到底是誰想渾水摸魚?”
楚慈沉默,穆誠亦是不語,好半響,穆誠才說道:“再過些日子高順帝便會御駕親征,到時朝政由太子代理,還不知有多少事等著東明修。”
楚慈趴在床上靜靜的想著,哪怕她想理出其中關係,卻始終敵不過藥效,想著想著,竟是這麼睡了過去。
看著她熟睡的容顏,穆誠抬手將落到她嘴角的髮絲撥到裡側。
男人都愛去喝花酒,今日聽得街上幾人說笑,竟是說的某個大戶在外宅養了女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