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正愁眉苦臉準備離開,卻聽二樓一人喊道,“哎,那個,賣枇杷的,拿上來我瞧瞧。”
小二一聽,再不敢攔,只能引著老漢上了二樓的包間。
老漢上那包間賣了一些,又在二樓的大堂賣了一些。這時一人挑了枇杷,卻是沒有銀子,便與老漢說道:“你隨我去包間拿,我忘帶出來了。”
茶樓中說書的此時正說到高。潮之處,老漢耳中便聽得說書先生說到:“只見五皇妃手拿一柄長劍,猶如九天玄女,殺得匪子們片甲不留……”
包間門關上,也將眾人的喝彩關到了門外。老漢隨著少年進了包間,又往裡走,進了裡室。
裡室拉著厚重的簾子,昏暗的燭火中,只見一人立於桌前;桌上是幾個不同顏色的罐子,屋中瀰漫著一陣血腥之味。
瞧著那人,老漢跪下行禮,“殿下,屬下已按吩咐引得陳科將枇杷送到了楚月慈屋中。”
那人抬首,赫然就是東明修布了埋伏欲捉,卻始終不現身的邰正源。
只見那昔日俊朗的容顏此時透著疲憊,下巴處更是長出一層青色的鬍鬚,毫無血色的面容之上,透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聽得老漢之言,邰正源揉了揉發花的眼,那名少年忙上前扶著邰正源坐到一旁的榻上。
“殿下,您失血過多,當注意自己的身子。此時東西都送過去了,您也不必再養那東西了。”少年說話間,看了一眼桌上的罐子。
也在此時,外頭有人敲門。少年看向邰正源,得他點頭同意,這才出去開門。
沒消片刻,便引得一名青衣少年進來。
青衣少年朝邰正源行了一禮,這才說道:“果不如殿下所料,她滅了香爐。”
“這幾日最是關鍵,你們且仔細些,莫讓她查覺異樣,這三日內服外敷切不可斷,衙門那邊你們儘量拖著,讓東明修這三日無法顧及於她。”
邰正源之言,三人點頭應是。
待得三人出了屋子,邰正源面向客棧的方向勾了嘴角。
走到這一步,已是沒了退路,所有人都沒了退路!而楚慈的地位,再無人可換!
楚慈睡得迷迷糊糊之間,只覺得屋子裡似有什麼東西在飛著。想睜眼瞧,可眼皮甚重,就似鬼壓床似的,實在是難以睜眼。
那放到桌上的枇杷中,猶如絨毛一般的透明蟲子往香爐爬去,那些東西爬進香爐時,透明的身子瞬間染成了血紅色,好似吞食了某些染色的藥物一般。
當那蟲子爬出香爐之時,就似一條紅色的絲帶緩緩往大床飄去。那紅色的東西順著床角爬上了床,尋著那一抹血味兒中透著的藥味而去。
楚慈只覺得身上的傷有些發麻有些發癢,可這感覺卻並未持續多久。甚至她還沒睜眼,那感覺便消失了。
林大娘在後廚煎著藥,瞧著藥差不多了,便將一旁的鴨血緩緩的倒了進去。
小二在不遠處的井邊打著水,瞧著林大娘將藥倒進碗中,便是討好的說道:“要說這鴨血作引子補血,那可真是最實在,不管是貧民百姓還是達官貴人,可都用得起!不過啊,咱們這鴨血可不一般,這可是我家掌櫃的公子去捕的野鴨,那才叫好呢。”
林大娘淺笑應著,二人說話間,只見一名青衣少年提著一隻野獐子進了後廚。
“喲,公子,您這是又去捉著好東西啦?”小二滿臉是笑的迎了上去。
青衣少年將野獐子給了小二,卻是一言不發的走了出去。
小二將那野獐子裝進籠子裡,笑著說道:“大娘您別在意,公子就是不善言詞,在外人跟前一句話也憋不出來的。哎,掌櫃的說他就是太木納……”
小二卻是個愛說的人,這一說起來,便是停不下來。直到林大娘端著藥走了,小二這才閉了嘴,在一旁打盹兒。
客棧被東明修給包了下來,小二表示這幾天太安靜了,根本沒人聽他吹牛了。
林大娘端著藥進了屋中,便見一串的蛾子在屋中打著轉兒。忙將藥放到桌上,一看香爐卻是滅了。
琢磨著興許是自己香料放得少了,燃得快。可開啟一瞧,這也沒燃多少。
又加了一些進去點著了,林大娘這才喊醒楚慈喝藥。
楚慈這一睡,睡得昏昏沉沉的,半眯著眼看著床前的人,只覺得眼前的人有些模糊。
“皇妃,當喝藥了,大夫有交待,為了讓皇妃好好養傷,藥中安神的成份較多,若是皇妃睡得迷糊了,可得喊醒了喝藥才行。”
林大娘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