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慈一覺睡到大中午,宋文傾做好午飯喊她時,她還躺床上不想起來。
“再不起來,你可就起不來了。”
坐在床邊,宋文傾捏著她一撮長髮掃在鼻尖上。鼻尖發癢,楚慈不爽的揉了揉,正準備拉了被子蓋頭,他便是雙手拉開被子,在她鎖骨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他這一口咬下來,有些刺痛。可刺痛的感覺還未蔓延,他捲舌一吸之時,便是帶來陣陣酥麻。
異樣的感覺在他雙手遊走之時蔓延全身,楚慈無奈的睜了眼,在他埋首於胸前一本正經的吃著豆腐時,按著他的腦袋翻了個身,將他埋在其中。
我憋死你!
雖然不是波濤洶湧,可到底長了不少,就算憋不死他,也能把他給壓死!
宋文傾雙手託著她的柔軟,一臉嚴肅的提著建議,“此招小慈還不適用,不如這樣,我給小慈配些藥,小慈喝些日子豐盈了,往後有什麼不高興的,儘管用這法子來處罰我便是。”
“……”真是一本正經的不要臉!
青天白日的,也不能跟他這麼瞎鬧。楚慈抓了抓頭起身,他笑著跟著坐了起來。
“小慈將白誠的藥配好放外堂,下午白綺安會來拿。”
她洗漱之時,他如是說著。
楚慈捧水的動作一頓,在他審視的目光下,點頭說道:“好。”
請教了顧清墨之後,楚慈對穆誠的病有了新的認知。按新的方子配了藥,寫了注意事項貼裡頭,便將藥給了宋文傾。
“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不要拆藥查方子。除非他同意你配藥,否則你不能去要他的藥方。”
這是她唯一的堅持。
宋文傾微笑點頭,將藥給了南易,牽著她回到桌前用飯。
下午的時候,白綺安一身黑衣而來。南易將一個包袱給她時,她看著櫃後那道簾子,問道:“皇妃還在休息?”
“皇妃頭上的傷還未痊癒,殿下給皇妃開的藥有安神的效果,喝了藥便又睡下了。”南易恭敬回道。
想到穆誠兩次傷了楚慈,想到今日與宋文傾的談話,白綺安只覺得心中越發沉悶。
“白小姐,人的感情是最難控制的。或許一開始小慈與白誠只是兄弟之誼;可誰又能保證,在經過了風雨之後還能保持初心?或許是你我都想多了,可不該發生的,就得及時阻止。所以,我在想什麼,白小姐應該明白。”
卷二:二嫁欲斷魂 0351:宋文傾的安排
宋文傾的話,讓白綺安明白,哪怕只是猜測,也不能放任那可怕的情況繼續下去。宋文傾的意思她也清楚,是要她將心思表明,更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讓穆誠清楚的知道,他和楚慈,根本不合適,也沒有任何的可能。
雖說宋文傾沒說穆誠是在倒貼,可穆誠追著楚慈出島之事,已是隱晦的表明了這個意思。
白綺安覺得,宋文傾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楚慈不會以‘身子不適’為由在鋪子裡修養避著穆誠,宋文傾更不會讓她把握機會。
對於楚慈,白綺安是怨恨的。分明頭一日才說過只是兄弟之誼,可過了一夜,卻又演變成這副模樣,她如何不恨?
如今宋文傾讓她把握機會,她只認同這是她和宋文傾的合作。若是楚慈與她說這些,她只會覺得這是楚慈的憐憫,是楚慈的施捨。你楚慈想要釣穆誠便捉著不放,如今被夫捉姦,便想讓我來接手,你這分明就是羞辱!
可是,偏偏就是宋文傾來找了她,這讓她心中說不出是怎樣的一種心情。想告訴宋文傾,她不想參與此事,可自己卻又不甘心。
就是這份不甘心,讓她想要最後一博。看看穆誠到底是選擇如今有了好名聲的楚慈?還是會看清她的一片真心?
穆誠在山上等著楚慈,他以為,楚慈今日會帶藥上山。
可是,當他看到白綺安眉目含笑的端著藥碗而來時,心中的怒火瞬間點燃。
打翻藥碗,在預料之中。故此,看著地上碎成兩半的藥碗,白綺安還能平靜的說道:“皇妃換了藥方,你是不習慣這個味道?”
“誰讓你來的?”穆誠冷聲問道:“誰將藥給你的?”
“自然是皇妃。”嘴角帶著的笑意,只有自己能品出其中苦澀之味。白綺安從懷中拿出一張紙,展於穆誠眼前,說道:“她的筆跡,想來你也不陌生。”
穆誠一把奪過紙張,看著上頭熟悉的筆跡,看著上頭的文字,心中的怒火噌的燃了起來。
他不信!不信楚慈會將藥給白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