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
白綺安唯一的鎮定,被宋文傾的雲淡風輕徹底擊散。
點心吃了,茶也喝的。白綺琴百無聊賴的在外頭等著,頻頻看向那走廊。
等了小半個時辰,裡頭的人還沒出來,白綺琴便喊來小二,包些上好的點心,點了一壺上好的翠片打包。
想到黎睿,白綺琴便是面色微紅。
前日在牢裡,黎睿本是抬手欲揮了她帶去的東西。可不知想到了什麼?竟是緩了神色,坐到桌前面無表情的吃著。
可是,就在她準備離開之時,那人拉住了她,竟是…竟是……
想著那帶著酒味的唇覆上來的感覺,白綺琴便是面上又燙了些。
她想,黎睿如此輕薄,真是找打!可是,憶起他冷漠卻又好看的模樣,白綺琴悄悄想著,酒能亂性,興許是前日帶了酒才讓他犯了糊塗。今日給他送茶去,他應當不會了吧?
等著小二之時,白綺琴低頭絞著手帕想著心事,好一副嬌羞的模樣。從包間而來的白綺安見她如此,便是搖了搖頭。
“不過就是送了一頓吃的,就把你的魂兒都給送去了?你這模樣若讓表兄瞧了去,這輩子也別想再見他!”
白綺安之言,白綺琴嚇的立馬坐正了身子,擺出一副端莊穩重的模樣來。
“五皇妃尋你何事?她怎的沒出來?我還想給黎睿送些早茶過去。”白綺琴伸著脖子看向走廊,只希望楚慈能再與她去衙門一趟。
白綺安喝了口茶,淡漠的說道:“她還有事,這會兒怕是來不了了。你前日都送了東西進去,衙役應當不會再攔你。若是攔了,你便說是皇妃讓你送的就好。”
這話,是宋文傾說的。
宋文傾說,楚慈要好好修養,所以近期不會出門。既然如此,最好是衙門也不要去了!
確切的說,她是不會再給楚慈和白誠單獨相見的機會了。
各懷心思,二人離了茶樓。
白綺琴帶著食盒去大牢之時,衙役有些為難的看著她。一旁的白綺安冷聲問道:“還得五皇妃再來?”
“這,表小姐,王爺有令……”
“行,我這便去請五皇妃。雖然五皇妃身子不適,可到底是在鋪子裡修養,就算走不來,我派人抬也要給她抬來。”白綺安說話間,當真轉身走人。
瞧白綺安真是走了,衙役眼珠轉了一圈,趕緊說道:“不必了,表小姐趕緊出來就行。奴才只怕王爺知道了開罪奴才。”
“不過就是送些吃的進去,她還能蠢的將人給放了不成?”白綺安揮了揮手,白綺琴便歡喜的提著食盒進去了。
衙役開啟牢房,直到人走遠了,白綺琴這才將吃的擺了出來。
“剛出爐的點心,你瞧瞧是否合味?”
坐到桌前,白綺琴一臉嬌羞的看向起身之人。
黎睿不動聲色的往外一瞧,似隨口說道:“這些狗奴才倒是讓你進來了。還以為得讓楚慈那女人開口才行。”
白綺琴不疑有他,低首說道:“皇妃好似公務繁忙,今日便沒來。不過我就是送些吃的進來,衙役也不會再攔我了。”黎睿坐到身旁時,白綺琴抬首看向那面容清寒之人,“你想吃什麼便說,我給你做。”
黎睿轉眼看著她,問道:“你親手做?”
“我。”白綺琴咬了咬唇,小聲說道:“我做也行,只怕你吃不慣。”
“那晚飯你隨便做點來就成,你親手做的就行。”
黎睿這哄人的話,沒甚感情。饒是如此,白綺琴也是紅著面色點了頭。
見白綺琴這模樣,黎睿眯了眼,緩緩說道:“去問問楚慈,何時放我出去?”
黎睿想出去,毋庸置疑。白綺琴也知道他此時肯與她親近,也是有此目的。可是人就是這麼奇怪,明知對方就算有目的都只是敷衍,卻也忍不住的心中激動,為彼此這一大步的親近而歡喜雀躍。
她的歡喜,黎睿看在眼中。為保萬無一失,他握著她的手,向她湊近。
二人鼻尖相貼,白綺琴面上頓如紅霞般豔麗。黎睿那唇在她唇上輕輕貼著,有些低沉的聲音就似魔咒一般將他的話傳入耳中。
“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我如今的身份配不上你。我要出去建功立業,方能配得上你千金之名。”
此言一出,白綺琴便覺得腦子暈暈乎乎的,什麼都不能思考。當他溼軟的舌掃在唇上之時,換來她重重的呼吸。當她微啟了唇平復心中的燥熱之時,他探舌而入,讓她更難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