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始終記掛著雲飛遙,多次傳喚雲飛遙進宮,只為一解相思之苦。然而無論罪婦百般引誘,雲飛遙始終克守禮節,不敢越雷池半步。罪婦實在難耐深宮寂寞,這才在給雲飛遙的茶水中下了逍遙散,只為求一夕歡好,不想被尹侯爺撞破!在先皇大喪之期發生這樣的宮廷醜聞,罪婦自知罪責難逃!罪婦對不起先皇,唯有一死以報先皇大恩!求國父成全!”
陸丹霜跪地哭訴,字字是血,字字是淚,她將所有過錯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說成那個無恥不甘寂寞的風流女人!
雲飛遙震驚,不可置信看著陸丹霜。明明陸丹霜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她為什麼要把所有罪責都攬上身!
尹清揚雙眉緊擰,難以置信自己所聽見的!他所瞭解的陸丹霜絕對不是那種盲目的為了愛情肯把所有過錯都攬上身的愚蠢女人,只是這一次,陸丹霜為什麼會這樣做!
雲飛遙震驚,尹清揚不解,裴沐瞳和慕榮爾雅卻是心如明鏡,肯定是洛霽楠的迷心丸發揮作用了!
陸丹霜的父親陸無商不可置信看著女兒,陸丹霜這一認罪,他們整個陸家都會受到牽連。他急急出列,跪在地上,嚮慕榮爾雅叩首曰:“請國父明察!臣願以身家性命擔保,陸丹霜絕對不會做出這樣不知禮儀廉恥之事!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丹霜是被人威逼利誘陷害的!請國父明察秋毫,還丹霜一個公道!”
“誤會?陸大人此言差矣。”花非霧羽扇輕搖,悠哉遊哉道,“陸丹霜當庭認罪,你我都是親耳所聞。這裡可沒有什麼人逼迫過她啊……”
“國父,朝堂之上雖然沒有人威逼丹霜,可是在丹霜被軟禁深宮的這段日子裡,誰敢擔保沒有人……”
裴沐瞳不屑冷哼,“按照陸大人的意思,是指責我威逼利誘陸丹霜當庭認罪羅!”
陸無商甩臉,脆聲道:“臣不敢!”
“可笑!”裴沐瞳譏誚道:“你們陸家是雲氏一派,跟雲濤鶴穿一條褲子!你說雲濤鶴威逼利誘陸丹霜當庭認罪,我相信!想我裴沐瞳既非你們雲氏一派,又與你們政見不同!再者雲濤鶴三番五次陷害於我,我恨不得雲家快點倒臺!雲飛遙入罪對我百利而無一害,我為什麼要幫他!”
“這……”陸無商一時語塞。
不錯!裴沐瞳並非雲氏一派,又因為雲濤鶴屢次陷害他而與雲家積怨甚深,雲飛遙入罪應該是他最想看到的事情,他為什麼要幫雲飛遙脫罪呢?
陸丹霜當庭自承一切罪責,把所有事情與雲飛遙撇得乾乾淨淨,自然是雲濤鶴最樂意看到的事情。他顧不得考慮陸無商救女心切,對慕榮爾雅拱手道:“國父,既然陸丹霜坦誠一切罪責,宣告是她下藥勾引小兒。小兒罪在識人不清,防範不嚴,還請國父從寬處理,治小兒一個失察之罪!”
陸無商可不依了,他激動道:“國父,臣的女兒臣敢以性命擔保,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此案疑點重重,還請國父詳查!”
朝廷紛爭幾時休 丹霜之殤,飛遙之悔
慕榮爾雅擺手示意雲濤鶴和陸無商稍安勿燥,他轉向尹清揚,問:“尹侯爺可有話說?”
尹清揚瞥了花非霧和裴沐瞳一眼,回答:“此案系花尚書和裴將軍主審,臣想聽聽二位的意見。”
裴沐瞳睨了花非霧一眼,後者接收到裴沐瞳的眼神,淡定自若出列,輕搖羽扇,悠遊開口:“臣在羈押陸丹霜和雲飛遙後,已請太醫會診,他們確認陸丹霜和雲飛遙確實服用了逍遙散。逍遙散是一種烈性春*藥,服用者喪失理智,淪為情*欲的野獸,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就這一點看來,確實與陸丹霜供認的曾經向雲飛遙下藥相符。”
尹清揚提出異議,“既然是陸丹霜勾引雲飛遙,那麼只需要向雲飛遙下藥便可,她自己為什麼又要服用?”
花非霧尚未答話,陸丹霜插口,“罪婦怕雲飛遙懷疑,故而將逍遙散倒入茶壺之中。請茶之時,罪婦陪雲飛遙共飲,這才中了逍遙散。……”
尹清揚擰眉,陸無商激動道:“丹霜,休得胡說!”
陸丹霜愧疚地看著陸無商,滿面悔恨之色,“父親,女兒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在國父面前胡言!”
陸無商心如刀絞,長嘆一聲,“丹霜,你這又何苦……”
那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不值得你這樣為他啊……根本不值得!
慕榮爾雅看著尹清揚,問:“清揚,你還有何疑問?”
尹清揚沉吟。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劃,沒有想到陸丹霜這個笨女人竟然會把所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