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懂得陰陽術的妹妹還真是悲哀吶……尚隆無比鬱悶地在心中嘆了口氣,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目送著對方拽著長長的衣襬踏入了房中。果然女性遇到每月的這幾天脾氣都不會太好嗎?不過她明明只有十二歲而已……難道是平時吃的太好,營養過量了?想起一會要前來“探視”這位處於暴躁期的妹妹的兄長,尚隆再一次深深地長嘆了一聲,貌似目前除了十六夜和自己之外還沒有其他人知道這位小松家公主足以與妖魔比肩的實力罷?如果那位一向喜歡以暴力壓人的兄長真的與她一言不合的話……可憐的大哥,咱為乃默哀。
作者有話要說: PS:因為是在古日本,為了讓人更容易接受,所以花花和尚隆解釋的是自己天生就懂得陰陽術……
嗯,本章出現的“尚隆”和“十六夜”就不解釋是誰了……一時想不起來的後面也會有解釋的。
此為尚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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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二)所謂定親 。。。
因為這幾年以來十六夜病弱無法出面,往來交際的責任便順理成章地落在了身為子女的石磯身上,雖然石磯對太郎明顯不懷好意的拜訪心存不滿,但想到畢竟母女倆人至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依舊需託庇於小松家的領土,因此還是在他前來之前乖乖地換上了十二單,並按照此時見男客的規矩在室內豎起了屏風——雖然她對這一系列藐視女性尊嚴的禮儀規矩深惡痛絕,卻也不想因為太過於特立獨行而免費給他人提供飯前飯後的談資——因此在小松太郎登門之時,所見到的便只是個完全收斂了平素的囂張、規規矩矩地跪坐在簾後的小松家庶女而已。看見這樣的情形,太郎也不由得頗為滿意——畢竟小松家需要的是一枚聽話的棋子,若是自己的這位庶妹真因母親臥病而變成了缺乏管教的女子倒是有些麻煩了,當下便向因為被竹簾遮擋而顯得面貌朦朧的少女倨傲地點了下頭,大大咧咧地盤膝坐在了榻榻米之上,繼而直截了當地開口道:“石磯,你過了今次的生辰便虛歲十四了罷?也到了該結親的時候了——父親為你尋了一門親事,待到春天你便嫁過去罷。”
不曾問一句自己的想法,甚至沒有詢問一聲十六夜的病勢,小松太郎這傢伙……跪坐在簾內的少女惡狠狠地將手中捏著的檜扇擰成了麻花形狀,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淡淡道:“至少兄長大人應該告知我未來的夫君是何許人也吧,否則石磯可是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交代呢。”
母親?那個十六夜充其量也不過只是個前城主的女兒、一件玩物罷了,若不是她好運生下了小松家這一代難得的女兒,他的母親——小松家主的正室又怎容那個女人在世間苟延殘喘了這麼些年?皺眉瞥了簾內的少女一眼,太郎暗自冷嗤了一聲——按照他的想法,作為連結兩方利益的工具,自己的庶妹便應該一聲不問地乖乖嫁過去才是,詢問這樣的問題卻已算是逾矩了,這般沒有規矩,果然是沒有母親教養的孩子!雖然在心內腹誹不已,卻還是勉強耐著性子解釋道:“你將來會是村上家主的側室。”
如果她沒有記錯……那位鄰國的領主應該比她今生名義上的父親還大上了好幾歲吧?石磯強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冷笑著開口道:“哦?果然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正是,若不是因為我小松家此待只有你一個女兒,原本作為血統卑賤的庶女,你是沒有資格嫁給村上家主的——即便是側室也是一樣,等到嫁過去後你一定要好好地伺候他,家族會替你準備好陪嫁的僕從和侍女,若是村上家有什麼異動的話你便透過他們告知家中……”就在太郎自顧自地滔滔不絕的時候,前方的屏風卻陡然被人從後啪地一聲推倒在地,身材嬌小的少女驟地長身站起,象徵性地用手中的檜扇遮住了下半張臉頰,漆黑的瞳仁中閃爍著滔天的怒意,陰測測地道:“即便我真的身具小松家血脈,我和母親卻從未使用過小松家的一米一面或一針一線,迄今為止我所擁有和享受的一切都是我自己一手掙來,你們又有什麼資格操縱我未來的生活?”這話從表面上看雖是實情,但背後的真相卻並非如此——雖然小松家的正室在將她們移到原先位於此處的一間破屋之後便從此撒手不管,甚至由始至終都不曾給過她們任何食物或是銀錢,但石磯使用五鬼搬運的術法得來的錢糧米麵卻千真萬確是出於小松家的倉庫——只可惜太郎絕不會知道這一點就是了。
太郎面色陣青陣紅地死死盯著面前突然爆發出來的少女,過了好半晌才憤怒地大吼出聲:“放肆——注意你的語氣!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血緣上的兄長!就算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