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渾身帶傷的傷殘人士,而他卻變成了不避我卑賤身份不辭勞苦施以援手的善心青年。這本末倒置的事,我不討回公道怎麼算完。
好在書生為人憨厚,沒有因為救人受表揚就翹尾巴再加上我三賴兩賴,就賴的他內疚不已,乖乖答應我把他所有閒書借拿出來供我養病時休閒娛樂,有機會也為我赴湯蹈火一把,我這才算罷休。
不知是我又在鬼門關溜達了一遭膽量變大了,還是朦朧中聽見戛垮那聲凡人嘆息,讓我不在對她心生畏懼,出事後我便敢進戛垮的家了,凡有什麼不懂的事和藥草一概去找她,她居然沒有不知道的。但不論我問過她多少問題,她答了我多少答案,她身上神秘的氣息從來沒有消失過,我想那聲哀傷的嘆息可能是她最後一次展現一個凡人的感情了。
因為我和戛垮越走越近,我古怪瘋傻的名聲已經傳到了別的寨子,可過去人們對我的古怪瘋傻是鄙夷多畏懼少,現在則是與日俱進的畏懼,不僅孩子見我繞著走,連大人也是能不見就不見。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很滿意,因為他們不敢在叫我孽種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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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閉著眼抗議,想把鳳嬤嬤甩開,可她卻不管我那麼多依舊給我梳頭挽髻。
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半年來她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早早把我叫起來,打扮整齊了踩著月亮趕幾十裡山路去鎮上趕圩。給我買一些出嫁姑娘才用得著的銀飾。
次數多了,我就疑心是我那神秘的娘失了勢,便問她是不是把我打扮漂亮了帶去賣,抵她飯錢。她聽了用古怪的眼神瞧了我半天后說不是,趕圩是為了給我買銀飾,每個苗家女孩長大了父母都會開始給她一點點置辦出嫁那天要佩戴的銀飾。
其實我知道她是在哄我,按苗家慣例女兒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