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才說完,各苗部的長老就按捺不住,紛紛開始附議。
“大祭司所言非虛,我黑苗部僅去年世子與黔地苗王一役就折損了近四千青壯,這些年的死傷更是難以計數。寨中已適齡婚配的女子不是嫁於比自己小的男童,便是嫁於老翁,或是根本就無婚可配,至使香菸無繼,枝葉凋零。”黑苗部的長老向對此事似乎早有怨言,第一個出來附和。
“我部也是如此,時逢婚嫁吉日連嫁娶的喜樂都聽不到。連婚配都沒有,我苗裔何來繁衍生息,人丁興旺?”
“我們花苗本就是各苗部中人口最少的,連年來世子徵兵又對我部毫不體恤,致使如今一連走上幾個寨子都難以看見新生的娃子。如此下去,恐怕……恐怕我花苗一支……唉……”花苗長老還未說完,便一陣唉聲。
“不錯,長此以往恐怕日後世子真要無兵可徵了。”一句冷冷的抱怨擲了出來。
一時間,黑苗、花苗、紅苗、白苗等各大部長老都藉機大吐苦水。我在殿外側耳傾聽,發覺各大長老話裡話外責怪苗王的意思到沒有,一致都把矛頭直指了世子,似乎屢興戰事輕動干戈的只是世子一人,和苗王沒什麼關係。而且長老們絮絮叨叨說了這麼久,苗王竟一聲未出,既不阻止,也未評論,任由他們把矛頭指向了世子。難道是苗王也不喜歡世子擅動干戈?還是有意打壓兒子的氣勢?
見自己的說法得到了認可,白馬清了下嗓子示意眾人安靜,隨即他繼續道:“我們苗人本就立命於窮山惡水之間,生息之地多不利農事耕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