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就有太多機會強要了我,解除他自己的威脅。那他和我,和錦愁就在不會是生死相連,環環相扣的三個人。
我想轉過身問他,他扣在我身前的雙手反而更緊,似乎有意不讓我看他。
而他好像無需看我就對我心底的想法瞭如指掌,“我在你來魏周第二年就知道了。”
“那為什麼不……”我有些說不出口啞住了。
“那時魏周疆域未定,我還要出征殺伐,我就自私地想和你係在一起。”
“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不想強迫你。”
“烈山如果你的蠱毒早已解了,那夜你還會毫不猶豫地隨我跳入冰窟嗎?”
他默了會兒,道:“如果那夜我沒隨你跳進冰窟,而你死掉了。我不會後悔沒有強要你以解自己的毒,只會後悔不該逼你選擇。”
我閉上眼不在說話,他那日毫不猶豫地隨我墜進冰窟時,我不是不感動的。可總想著經管他知道如果我死了,他不幾日也會死,但他還有希望搏一搏,可和我一起跳進去,不會水的他會立時斃命,他大可不必丟下他的魏周帝國赴死。
現在聽他如此說,心中最強的感受反而不是感動感激,而是平靜,從未有過的平靜和踏實。
我掰開他的手轉身扎進他的懷裡,那暖烘烘的懷抱讓我再次睏意濃濃,在我就要睡熟時,突然想起有一個問題一直很想問他,便頂頂他的下頜道:“烈山,你到底在佛前發了什麼重誓?”
我問了兩遍他都沒有反應,我想他不是睡熟了,就是不想告訴我?心道反正我們時間有的是,遲早我會問出來,想著便把頭扎進他懷裡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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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白駒,食我場苗,縶之維之,以永金朝……其人如玉。毋金玉爾音,而有遐心。”我輕輕念著桌上的字箋不由笑了,笑烈山韜居然也會用這樣的小心機。
今日是他病後第一次上朝,儘管御醫說他肺傷已好了很多,但因為初時調養不利,我料他日後一定會落下乾咳的毛病,所以要他在花房中在多住幾日。他怕我待他下朝回來又不見了,就留下這小箋警告我。
笑畢,我正要把字箋夾進書中,就聽見花房外一陣嘈雜,靜心一聽,似乎是翠縷和李內侍在爭執聲。
推門出去居然真的是翠縷,她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