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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們能吃口飯,以後小姐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求求您了,帶上我吧。”她說著跪在地上磕頭哀求。

“不行,我們路途遙遠不能帶上多餘的人。”我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她,從翠縷的包裹裡拿出一包碎銀子遞給她。“沒有親友,你就在這裡多個生意或者找個好男人嫁了吧。”說完,我也不管她是不是拿了銀子,繞過她便上了船。

“姑娘,求你了,求求你了,我知道你們是好人,只要能讓我跟著你們,下輩子讓我做牛做馬也願意。”沒有抓住我,她開始抓住翠縷哀求,翠縷竟被她纏住上不了船。

我們在船上等了一會兒,直到最後翠縷用乞求的眼神看我,我只好轉頭對李清道:“李侍衛請你派人把那個姑娘拉開。”

聞言李清一愣,看著我不置可否,但最後還是依言派人拉開了翠縷和那個姑娘。船漸漸離岸,那姑娘幾乎絕望地看著我們,我放下面向她的簾子轉頭看另一邊的風景。

“姐姐,你原來的心是很軟的。”錦濘看著我冷道。

對我沒讓那姑娘上船有些怨氣的翠縷,可還是護著我道:“我們路那麼遠,帶上她也不方便。”

對她們的話我裝作沒聽見,兀自看著河兩岸的風景。

“鳳梧,鳳梧,她跳進水裡了。”錦愁突然指著河岸棧橋叫起來。

果然,那女孩在水中極力掙扎著,岸邊的水雖不深,可溺斃一個不會水的人已經足夠了。

我們幾人走到船頭看著水中掙扎的女孩,我看向李清,想讓他派人小水,誰知他正面有難色地看著我,這才想起這些侍衛都是北方人,會水得極少,而翠縷錦濘水性又都一般,正在為難,這次翠縷凝眉看著我急道:“姐姐,難道你的心真的硬了?”

“鳳梧,你救救她,你救救她吧……”錦愁拉住我的手哀求,見我一直不置可否,最後乾脆自己脫了鞋襪,我見狀只好按下他,自己跳進了水中。

看著臂彎裡被河水沖洗的白淨細膩的小臉,我心中無奈嘆道:你這麼做又何苦呢?

“你叫什麼名字?”我看著被裹在被裡可還抖成一團的瘦弱女孩問道。

“名字?”那女孩不知是凍得呆滯了,還漂泊太久忘了自己的名字,忽閃著一雙大眼對我的問題重複著。

“對,你的名字?”翠縷將一碗熱湯端給她也問道。

“原來我家房前屋後都是竹子,我爹給我起名叫素竹。”

“素竹,姐姐很好聽的名字噢。”翠縷唯恐我再把素竹趕下船,立刻錦上添花道。

“素竹如果你願意就跟著我們吧。”我看著那雙倔強的眼睛無奈道。

見我答應,不僅翠縷素竹喜上眉梢,連身後用棉被緊緊裹著我的錦愁也低低歡撥出聲,而我看著她們報以的只是一記苦笑。自己裹著被子走出船艙,出來看見端著熱湯站在門口的錦濘,她見我便把湯遞過來道:“喝了吧,彆著涼了。”說罷便轉身而去。我看見她轉身時,絕美的眉眼中深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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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長沙。

時隔十年,再回到樂朝皇宮舊地自是另一番滋味。但我還來不及平復自己的複雜心緒,駁雜的事物已撲面而來。

先是在長沙城門前看見自兩苗之戰後便未蒙面的雷拓令人吃驚不小外,再來便是由雷拓一手著人修葺的樂朝舊宮。經過戰火荼毒早已破敗的樂朝皇宮想要在短短數月間修復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著力修復一兩個宮殿還是可以的。

因為當年万俟穆在政通殿自焚殉國,所以雷拓將過去的承陽殿修葺為樂王府主殿。

看著熟悉又陌生的承陽殿,我心中疑竇叢生,依錦愁現在的身份避嫌由恐不及雷拓怎麼會用樂朝皇宮舊址興建樂王府?而且錦愁名為樂王其實不過是空頭封號,根本無半點實權,何須建什麼理政用的主殿?

但駐足在已然修葺一新的承陽殿前我還是心潮澎湃,仰頭一望才發現宮殿雖然煥然一新,卻未掛任何匾額。

我正不解地望著,身旁也是興奮異常的翠縷便拉住我的手臂道:“姐姐,真的和原來的一摸一樣。我這是不是在做夢啊!”她說著眼淚已經滴落了下來。

我點點頭也感覺十年恍然若夢,轉頭看向錦愁,卻見他不知何時早已拾階而上到了大殿門前,而他身後的錦濘冰藍色的眼中蓄滿熱淚地矚視著他。

就在錦愁要推門而入時,卻被雷拓叫住了。幾乎同時石階下兩個軍卒將一方蓋著紅綾的牌匾抬到了錦愁面前,雙膝一彎跪地叩首道:“陛下,請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