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韜的母后?
我正思慮烈山嬌若就給了我答案,她命人把我丟在地上後就撒嬌般的坐到了正座上那婦人身前,對著那人比了一段手語。
那婦人似乎不懂手語,有些急地指著烈山嬌若的貼身侍女道:“清兒,公主再說什麼?”
嬌若的貼身侍女立刻將話翻譯了出來,“啟稟太皇太后,公主說這就是宮裡傳的那個被皇上從樂朝帶回來的那個女子,聽說她一路上一直在狐媚陛下,更是厚顏無恥地經常出入陛下的寢帳。”
“什麼?哀家一直當是她們亂傳嚼舌頭的,原來真有這麼個女人。你們把她帶近些讓哀家看清楚,看她究竟長了怎麼副狐媚相。”烈山韜的奶奶指揮著宮女把我又向前拖了拖,叫清兒的宮女更是一馬當先的抓著我的頭髮,使我不得不抬頭對上正座的太皇太后。
她細細端詳了我下後道:“人樣子是不錯,可和你們幾個比不算個掐不得的尖啊!”她說著面對左右坐著的眾多妃子道,剛剛還在交頭議論的眾妃一下都禁了聲低下了頭。
我此刻距離那太皇太后又近了,視力也比剛才好了些,已經可以看清她的神情。
只見她看眾妃都不語,眉頭一皺微嘆了口氣道:“不是哀家說你們,平日裡我告訴你們不要較暗勁,任你們再聰明再會底下搞小把戲,他嘴上不說心裡也是清楚的。更不要以為你們入宮時間久了都練成了人精,可要知道他是在這兒落的地兒,心眼動多了反而不討他喜歡。可你們偏不聽,總要鬧得雞飛狗跳才安心,現在可好一個能留住他的都沒有。這會兒宮裡出了這麼個敵國的狐媚子,竟都沒人知道,還不比嬌若明白這裡面的是非。日後看你們哪個還敢在我面前說自己當不上皇后委屈。”
一干被她數落的妃子個個把頭都扎得更深了,一句話沒有。看得太皇太后把眉頭蹙得更緊了,沒想到此刻烈山嬌若又對她比劃了一陣。
“太皇太后,公主說這個樂朝女子不僅勾引了陛下,連蒼梧王也對不一般呢!”
“什麼!諾兒也喜歡她。”太皇太后驚訝地看著烈山嬌若,烈山嬌若用力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太皇太后剛剛微微擰著的眉頭反而鬆開了,但臉上卻沒有了表情,唇角一抿凝著我道:“那哀家可留不得你了。本來陛下喜歡你,當個玩物新鮮新鮮只要不弄出孩子來,我也不管。但若他們兄弟倆都另眼看你,你就活不得了,我魏周若絕不能因為個女人弄出兄弟鬩牆的事來……”
“太皇太后,能否容奴婢把事說清在下定論處置奴婢。”我見情勢不妙立刻出聲哀求,趕在她下處決我的命令前把她的話封住了,也是想盡力在再爭取些時間等烈山韜來。
太皇太后還未說話,烈山嬌若的那個喉舌就說話了,她對我喝道:“你個俘虜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也不看她,而是忍著膝痛正襟跪在太皇太后面前道:“太皇太后,奴婢並非魏周俘虜,也非敵國之人。陛下馳騁千里納樂朝版圖於魏周之內,放眼宇內已無敵天下,既然無敵何來俘虜?何來敵人?正因陛下想聚攏人心,所以才將樂王留在身邊又命奴婢好生侍候左右,並隨時傳召奴婢回稟樂王病情,陛下願樂朝百姓歸服苦心可見一斑,以仁愛治世之意更是曠古罕有。太皇太后英明睿智怎能罔顧陛下深意?”
太皇太后臉上抽動了一下,立刻平靜下來,冷眼看著我道:“好一張巧舌如簧的利口。看來哀家今日半點兒也沒罵錯這群丫頭,難怪她們個個貌美如此也攏不住他的心。一群群的只看得到自己眼前那點,你們哪個想過他想的是什麼?”
她說著又訓了句眾妃子,隨即又轉向我道:“你說得倒是很好似乎有番道理,但陛下的心思哀家怎麼會不知。可哀家始終相信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現在口口聲聲說是臣服我魏周,他日你們一旦時機成熟必然反戈一擊。所以,哀家早已力諫陛下處死樂王以絕江南復辟之心。而你,不論陛下或蒼梧王對你如何,今日哀家就是看在你這張如簧小嘴上也要把你處置了,免得留下日後多生是非。”
“太皇太后……”我正要再次哀求她,不想內堂卻有個人為我出頭了。
一個身形秀麗,舉止嫻雅的女子起身離席跪在了我旁邊,向上面叩首道:“太皇太后,臣妾以為這個女子所言有理,陛下對江南用心良苦,不僅敕封了樂王,更收降了很多樂朝舊臣為己用,若輕易處置了她,恐怕妨礙陛下推恩江南大政。”
這人話音才落,烈山嬌若就比劃了起來,她的宮女清兒代她對太皇太后言道:“李妃乃樂朝宰相之女自然幫故國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