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手裡的繡針道:“姐姐,你這次騙了九爺,我倒要看看你明天怎麼辦!”
“明日!明日愁來明日愁,管他哩。”看著那被錦愁喝得見了底藥碗,我開心地道。
錦愁喝了苦藥,不停用衣袖抹著唇上殘餘的苦澀藥漬,我忙拍下他的手,把清水遞給了他。
“錦愁,這些苦藥只要吃了你就會好了。”我幫他擦著唇角正說著,突然一陣巨響院落的大門就被什麼人給踢開了。
我們四人下了一跳,錦愁更是緊緊抓住了我的手。我定睛一看來人就大覺事情不妙,來的人正是那嗜血的啞巴公主烈山嬌若,便迅速轉頭對翠縷說:“我若被她們抓走,你一定要求外面的門衛說事關樂王生死,嚇唬他們想辦法見到皇上把事情……”
我話還說未完手臂就被兩名內侍抓住了,硬生生往外拖,翠縷他們三人見狀也都抓著我不肯放,尤其是錦愁,他緊緊抓著我的腕子只倔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地用力。
幾人僵持成了一團,後面的烈山嬌若看著我們,居然沒急著讓人帶走我,一雙明豔的眸子卻在錦愁身上轉來轉去,唇角露出了一絲別有深意的笑,對身邊的侍女比起了手語。
那名宮女跟在主子身邊久了,大概也沾染了嬌縱的毛病,指著錦愁轉頭惡聲惡氣地問看守我們的侍衛,“他便是幽禁在此的樂王嗎?”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烈山嬌若對宮女又比了手語,宮女立刻指揮著後面的內侍道:“把樂王也帶走。”
這話不僅讓我大驚失色,比我更害怕的是那幾個侍衛,他們是奉命看守進醜的,若被人輕易把人帶走責任在重大,一時幾人同時上來求情,誓死也不讓嬌若公主把錦愁帶走,大概是礙於大哥的皇命,雙方都退讓了一步,那就是嬌若放棄錦愁,侍衛放棄了我。
不論錦愁和翠縷她們如何抓著我不放,最後我還是被他們拖出了院子。也不管烈山嬌若要帶我去哪兒,為了拖延時間我都拼命向後拖著,一路上鞋子裙子都被拖爛了。
我就這樣掙扎了近半個時辰,似乎終於到了烈山嬌若的目的地,幾十層臺階延伸上去是一座宏大的宮殿,我知道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了,如果烈山韜在不來,我和錦愁恐怕就要天人永隔了。
為了能在拖些時間我更加拼命地掙扎了,把兩個內侍也弄得更加疲憊惱火,也管我死活一路拖著向上走,我的膝蓋一級一磕,衣裙很快就被磨破了,兩個內侍好不容把我拖上來後,就把我扔在了大殿中。
顧不得膝蓋鑽心的疼,我抬頭看向上面高位上人,想知道烈山嬌若把我帶到了什麼人面前,究竟她要借烈山韜的皇后,還是皇太后的手處置掉我……
我就這樣掙扎著被拖過了御花園中的無數亭臺樓閣幽幽小徑,經過了近個半時辰烈山嬌若終於停下了腳步,我也感到她的目的地到了,抬眼延著十幾米高的臺階向望上去,一座烏瓦灰牆宏大威儀的宮殿高聳再上,殿頭的匾額上寫著“芄蘭殿”三個字,我知道自己離死神越來越近了,如果烈山韜在不來,我和錦愁恐怕就要天人永隔了。
為了能在拖些時間我更加拼命地掙扎了,把兩個已經疲憊的內侍也弄得更加惱火,也管我死活一路拖著向上走,我的膝蓋在臺階上一級一磕,臺階的稜角很快磨破衣裙和膝蓋的皮肉。鑽心的疼痛反而讓我更加清醒,知道在由他們這樣拖上去,小命不保就在眼前。
我看準時機對著右邊內侍的手背狠狠一咬,那人手背吃痛拽著我的手鬆開了,我又拼命地一搡左邊的那人,才要轉身向下跑,誰知雙膝的疼痛讓我腿一軟,身不由己地一路向下滾去,直滾到最後一級臺階身子才停下來,可已經磕得頭破血流天旋地轉的我在也沒力氣起身逃跑了。
氣急的烈山嬌若指揮著人把我重又拽了起來,往上拖,此刻無力在掙扎的我已選擇了聽天由命。
我被兩個內侍一路拖進了大殿,又穿殿而過,到了後面的獨立花園,最後被扔在一處開闊的大堂內,我抬頭看著裡面席地而坐的眾人,全是些著著華服的女子,心想:這烈山嬌若在宮中只是個公主,就算在得寵恐怕也不敢輕易動烈山韜囚禁的俘虜,而且如果她想親手置我於死地也不必非帶我折騰到這兒。
她八成是要借刀殺人,不過,她究竟是要借誰的刀呢?皇后,太后?或是烈山韜某個握有實權的寵妃?
為了能看清真正能對我生死予奪的人,我抹了抹額角淌下的血努力想看清正座上那個人,可因為剛剛撞了頭,此刻眼前的事物都是模模糊糊的,只能隱約從形態上辨出正位上的人已不有些年紀。難道是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