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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我?沒那麼容易,我忍下這口氣微笑道:“奴婢為此甘之如飴。”我願意關你鳥事。

我話音落地的同時,他手中的杯子也碎在了我腳下,大概是離間不成惱羞成怒了。

生性多疑反覆無常,我心裡評了他這四個字,也不在爭轉身而去。

“告訴朕苗疆瘴氣的事,便給你一套衣服體體面面走出這裡。”

他這話到吸引了我,不過,和他這樣反覆無常之人打交道,還是先看見東西好些。

“衣服呢?”

聽了我一問,他眉頭驟然擰到一處對我質疑他的話又是一股火氣,但也無奈只好招人去給我弄了一套衣服來。

我換好衣服道:“苗人蠱毒種類繁多,不瞭解用了哪些藥材配置的毒藥,就很難解毒。盲目配置解毒藥,恐怕反為不美。而瘴氣之毒也因各地所長毒物不同,毒性不一,一般只有在當地久居之人才知如何避毒配藥。”

我說了席廢話騙了套衣服,這次烈山韜氣得連火都懶得發了,“依你之言就是說朕永遠不能統轄黔滇兩地嘍?”

“即便是樂朝万俟皇帝在位時,對黔滇兩地也是恩威並施,撫卹為主,要想做到對這兩地真正的大治恐怕很難。”

烈山韜一記冷哼,“如果朕偏不呢?”

“欲壑總是難填,可陛下是否聽過適可而止,水滿則溢的話,黔滇兩地山水險惡,地廣人稀,物產不饒,實在不值得陛下多費兵力,攻之不如撫之,望陛下三思。”這句話我本不該說,但還是忍不住勸他。畢竟這次他對樂朝的侵略已經造成了太多殺戮,現在能少添一份罪孽都是好的。

“你這是在替黔滇兩地百姓著想,還是在替滇南苗王求情?”

我輕笑著搖頭,“奴婢,與現任苗王有弒父殺母之仇怎麼會替他求情。”

“弒父殺母?”烈山韜有絲好奇地道。

提及往事我有些悵然道:“舉凡權力怎麼可能沒有人爭?爭就免不了殺戮。不過到頭來,很多都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自傷其傷而已?”想起万俟諸位皇子這些年的明爭暗鬥我不由感慨起來,若他們肯放棄個人私怨,早對魏周提起警惕,今時今日樂朝又怎麼會到這般天地?

聽出我話裡有話,烈山韜也斂起眸光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我見他如此便施禮道:“陛下若沒有吩咐,奴婢就退下了。”說完正要出去,就聽見烈山韜朗聲大笑起來。

我看著他不明所以,他卻露出了得意之色道:“朕真要謝你這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讓朕不必費一兵一卒就可收服黔滇。”

“你要怎樣做?”我呆呆看著他,感覺他的得意一定又會釀出一場血光之災。

他明亮的鷹眸半眯著審視我道:“你真想知道?”

他那樣詭異的神情,讓我突然後悔了,搖頭拒絕道:“不,我不想知道了。”說著就向外走,唯恐在離開他之前聽到什麼可怕的事。

“你不要聽了?可太晚了,朕偏要你知道,偏要讓你知道因為你多少人無辜喪命。”他兩步就到了我身後,把我攥進懷裡,在我耳邊聲音很低,很清晰地道:“朕要封你那個傻子做樂王,然後讓樂王下詔命樂朝在黔滇兩地的殘餘兵力殲滅這兩地的苗王。”

“你怎麼能保證他們一定會奉召行事呢?”

“因為他們主子的性命就握在朕的手心裡,如果他們不聽命,万俟皇族最後的血脈也會斷送掉?”

“可你根本奈何不了錦愁。”

“也許吧,但他們不知道。”

“你……”我用勁力氣緊抓著他的手腕,把我所有恨都發洩在他身上,可他像毫無感覺一樣。

“你最好還是省些力氣,過會兒你還要替傻子蓋上他的玉璽呢!”烈山韜得意地把頭靠在我臉側低語道。

“我不幹,不幹……” 一面是樂朝忠於万俟家的將士,一面是我的族人,甚至是親人,就因為我要救錦愁現在他們要互相殘殺,血流成河。我想都不敢想的拼命搖著頭,想要擺脫這個可怕的殺人魔王,可只是被他攥得更緊。

“不幹,從你向我下毒那一刻開始就太晚了。”烈山韜把我拉到小几前,掃開小几上的物品,左手攥著我的手腕,右手開始在空白的詔書上寫起了旨意。

他先代錦愁寫了一份願意歸降魏周的請降書,又寫了份敕封錦愁為樂王的詔書,最後一份是代錦愁命令黔滇兩地將士全力抗擊當地夷人,將所有青壯反抗者盡數誅殺的王命。

“印上樂朝玉璽。”他把第一份降書鋪展在我面前